自己用小炮防守也好都由他们说了算。”
张静安和赵率教接到高第的信后,两人又商议了一阵拿出了自己的方案,就是贵阳到遵义由他们防守没有问题,别的不说只说这一千门虎蹲炮和沿途坚固的堡垒就会让敌人来多少死伤多少,只是他们对节约下来的四万人有看法。张静安和赵率教认为可以把四万人拉来继续培训,以前在张静安手下培训的五千人可以拉到永宁去增加进攻力量,择机和川军占领镇雄。在赵率教处培训的一万五千人让他们修路一直向东修路,经铜仁到保靖最后到辰州常德。
高第等人接到张静安和赵率教的方案后,商议一阵现还是有些细节需要让他们亲自来说明,于是让人叫他们亲自来一趟贵阳,说等跟他们商议好后好给朝廷回文。
时已五月初,赵率教知道那些来培训人可能要走了,临行之前就让人把那一万五千人好好再训练两天,着重询问他们有什么地方不懂,免得他们回去后有遗憾。等他来到贵州行营时高第等几个人都已经在等他了,张静安本在贵阳,已经就这个方案说了些他的看法,现在朱燮元等人主要是针对赵率教在问。
朱燮元先问道:“你们为什么总要让培训过的人去修路呢?难道修路比包围住叛军还重要吗?”
赵率教想了想说:“恕末将直言,朱大人和蔡大人从天启二年就在这里围剿叛军,转眼间都过去五年了,其中进退反复损兵折将无数,为什么会如此?孟子说过:‘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大明军队秉大义来此平判不能说不占天时,但五年无功其原因不外乎就是地利和人和不占优。现在无论是运兵还是运送物资都要在泥泞崎岖的道路上辛苦跋涉,修建好道路后不但可以快运送物资还可以新建更多的村庄安民,民一安贼自然就失去根基。”
朱燮元问:“你说的只是假设,就算朝廷有那么些多余的物资可以运来也需要时日,我们二十多万人在这里每天的消耗都是很大的数字。赵总兵和张总兵联合守卫住贵阳和遵义沿线后就可以节余出四万人出来,假如我们把这多余的四万人用在完成对叛军的包围上,就可以逐步压迫并快取得胜利。到时候朝廷要稳定边陲改土归流都可以慢慢地来做,就像一个人一样要先包扎好伤再干活,何必一边流血一边用力呢?”
赵率教说:“朱大人的意思是战决,不过末将来时接到的命令是做好长期围困敌人的准备,当然如果诸位大人都认为战决比较好末将肯定遵命就是。”
朱燮元见赵率教不再坚持,心中高兴之下向张静安问道:“赵总兵都不再坚持要修路了,张总兵你看能不能把训练好的五千人还出来?四万五千人从后路包抄然后前后夹击,说不准就能毕其功于一役,赵总兵训练的那一万五千人可以把建好的几个村子细细地归整一下,等叛乱评定完我们再一起建设一个又一个的新型村庄,说实话本官对你们那个新型村庄的布局和种植的高产作物很感兴趣,老了归田后在山清水秀的地方有那么一处庄子养老也不枉此生了。”
张静安微微一笑说:“那五千人本来就是贵州和云南本地士兵,朱大人随时可以拉走末将没有意见。不过朱大人真能肯定四万余人就能平定叛乱?当年前巡抚王三善可是带了六万人去的,结果还是兵败身亡,而且朱大人要去的地方是乌撒、东川等腹地,虽说安效良归顺了但被逼迫狠了随时可能反叛的。朝廷本来让我们围困为主步步为营,假如我们按朱大人说的那样做先是违抗命令,到时候逼反归顺土司外加损兵折将,这个罪名由谁来承担?”
朱燮元一听张静安连违抗命令承担责任的话都说出来了,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一时间不好再把话说满,这时候蔡复一说道:“王三善的失败是因为冒险轻进,缺粮想退却时又把消息过早暴露,致使手下士兵争先恐后逃跑被敌趁势追杀才惨败。假如我们小心谨慎一些,到时候真能做到一击奏攻,朝廷只会嘉奖而不会追究抗命责任的。”
蔡复一这话看似没错,但是在现在却是一句废话,假如真能够做到十拿九稳平定叛乱,明军用二十多万人在贵州、云南、四川三省驻守,还有的在广西和湖广的路上运送补给就是多余的,就不用如此劳民伤财了五年。
见朱燮元、张静安等人都没有说话,蔡复一有些尴尬地解释说:“当然,兵凶战危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高大人是五省经略还是由高大人来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