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见天启把所有问题都推给了刘宗周的圣学院,而且还大方地说慢慢来不着急,心想假如自己再多问几个问题天启会不会让刘宗周全接过去,一时无语之下摇头表示头有点晕要再想想。 刘宗周也很郁闷,百姓的温饱问题和官员的监管任用问题是大问题不假,但正因为是监政院自己上奏才转到自己头上的。这也是做下属的悲哀,办不好要被指责不说,不能预先想到上级前头那么一切难题都会在自己的推动下留到自己身上。
高攀龙见信王和刘宗周都不说话,徐光启听天启开始说龙华民和邓玉函等泰西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善之人后,还停留在感性的回忆和理性的分析比较里,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高攀龙知道该自己出马了。他对天启说:“皇上,昨天军务院的高第高大人已经上路平叛去了,据说平叛只是次要的一个方面,主要目的是要经过平叛整顿军队。不但南方如此北方也要开始行动,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天启说:“是啊,军队是国家的柱石,大明的军队这么多年来战斗力日趋下降,再不想办法整顿一下恐怕关键时刻朝廷就没有可用之兵了,西南叛匪现在已经不足挂齿,增加军队的战斗力才是重中之重,高大人对军队的整顿有什么心得吗?”
高攀龙摇头说:“臣只是一文弱之人,对军事方面的事务不擅长,不过臣听说整顿完毕后很多老弱疲惫之人会被消除军户强迫退役,到时候由地方配合大铁公司接受这些人。臣想如何如何考虑百姓和土地的关系,如何考虑百姓和官员之间的关系这些事还在圣学院的研讨商议中,皇上又叫刘大人不着急慢慢来,是不是皇上已经胸有成竹了?”
天启说:“高大人猜对了,朕让圣学院慢慢考虑是要他们想出个长远之策,但现在马上就会面临这类问题只有事急从权,先找个临时措施顶一阵。比如说百姓和土地的关系问题,第一批退役军人回来后都是些老兵,他们在消除军户退役之前都要在赵率教那里学习种田修房等技能。当他们回乡后朕准备把各省的官田拿出来给他们耕种,他们和他们的家属都在官田里耕种并按上林苑的模式修建新型农庄,税照常交但因为是官田可以用地租调节让其满意。”
高攀龙想了想说:“万事开头难,如果让他们跟一般百姓一样上税交租肯定会让他们为难,假如只上税不交租或少交租,确实可以让他们的生活过得好一点,但其他百姓一相比会不会觉得吃亏了产生不满情绪呢?”
天启点了点头说:“是啊,天下之事不患贫但患不均,其他百姓除了要交一成税外还要交多达两成的地租,退役军人不交或交得少确实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而且长此下去还会影响地方政策的实施,你们有什么好办法?”
刘宗周见天启又把事情推过来,笑了笑说:“这好办,只需要告诉大家说退役的军人租官田时只交一成地租,跟其他交两成的百姓不同是因为他们流过血保护过国家,皇上你看这样说可好?”
天启赞叹道:“刘大人真厉害,如此一来大家都不会有意见了,谁不服谁当兵上前线去,到时候朕也给他这个待遇。不过这制度只限于官田,私田就算了免得节外生枝,在卖田交税毁桑种粮等事务上地主大户已经够给朕面子了,人不能不知足。”
刘宗周说:“多谢皇上夸奖,不过臣不明白的是现在该怎么合理产生和监督官员,以前很简单只需要朝廷指派就是,现在皇上设立了四级辅政制度,以前的办法就不好用了。”
天启说:“这是你们圣学院该考虑的事,不过在你们有成熟稳妥的办法之前,朕也有个临时方法。一个施政官员按道理要得到上下一致的赞同,当然也要接受上下一致的制约,这就是朕实行四级辅政制度的初衷所在。现在选举不选举的暂时不说,一个官员上任后不但要像以前那样对现状做个认识报告,还要依照上级和当地辅政机构的安排作个预谋规划,这就是在集体智慧下的个人能力的体现。”
刘宗周说:“皇上不是说有了辅政机构后个人能力只有服从与公平了吗?这个预谋规划是体现了服从还是公平呢?”
天启说:“听从上级和当地辅政机构的安排就是服从,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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