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迎微微一笑对天启说:“皇上,臣认为不管是服过五年兵役的男子还是培训过五年的女子,他们都应该具有以往没有的能力,假如再让他们过以前那种男耕女织的生活,他们不会愿意不说对朝廷也是一种人才的浪费。 臣想最好能够把他们集中起来做事,既能利用其能力也方便约束,不知道皇上以为如何?”
天启想了想说:“照开始那么说这男子服兵役和女子的培训是每年都有的,只要一运转这些人就像出闸的洪水一样会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在哪里找个地方能容纳得下如此多人?”
孙承宗这时候也皱眉道:“此事猛一听觉得没什么,但仔细一想就能现这是大问题,没有万全之策还是暂缓再议为好。能力越来越大主意越来越多要求就会越来越高,要求得不到满足保不定就会到处作怪,大明现在内有叛匪外有强敌,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天启想了想说:“朕记得前几日在监政院中跟高攀龙、刘宗周等人谈论事务,朕当时引用了句孔子的话,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朕当时的意思就是说很多道理是不能让老百姓知道的,不明事理的人才好管理,才会很顺从地听话做事。刘宗周当时并不赞同朕的观点,他说是朕的先生教错了句读没断好,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百姓认可就让他们去做,不认同就告诉他们道理。当时朕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今天看来他未必对。”
孙承宗说:“皇上,臣教皇上读书时没教过这一句,不过臣现在也不知道哪种解释是对的,还得就事论事。”
张维迎这时候说:“圣人的话只有圣人明白,所以只有皇上圣裁。不过臣知道怎么容纳那些人,这个地方就是皇上所办的大铁公司。”
天启谔然道:“开始倪元璐打的朕宫里的主意,想让朕在宫中给各地培训女教谕,现在英国公又把主意打到大铁公司的头上来了。朕记得英国公在大铁公司里也有股份,虽说不是最多的但也不少,英国公如此建议难道认为大铁公司能容纳得下如此多的人?难道认为这么多人进了大铁公司会给公司带来财富?”
张维迎说:“臣虽不太懂那些经营之道,但也明白大铁公司可以给也只能给所有股东长期收益,而不可能让大家获得赚一笔管半辈子的暴利,因为皇上要以身作则限制利润。以大铁公司现在的经营内容,卖开矿和开工场的资格没有收益,因为那些钱现在还卖得不多而且已经规定好要用在修路上;修路收费只修了几段就被朝廷把商税那一块收走,收过路费的事只得暂时搁下;现在唯一有收益的就是钱庄,所以臣认为应该再增加点稳定收益。”
天启看了张维迎一阵说:“想不到英国公对经营方面也这么上心,不过作为股东关心自己的钱也是应有之意。你们既然这么不看好修路收费和卖开矿等事务,为什么不反映上来?是有什么顾虑还是有什么其它考虑?看来朕要再次声明一下,大铁公司不是用来欺骗股东的空壳公司,它肯定会为大家带来长期稳定而且可观的收益的。”
张维迎点头说:“臣明白,臣听说卖开矿开工场资格这事本身是朝廷把商税全收走后的补偿,有收益比没收益好,而且很多有钱的股东都在考虑等条件成熟后自己买两个工场来做,这条件成熟就是指有人做事和有人买东西。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臣才说让退役军人和经过培训的女子都进大铁公司,他们一进来不就有了很多有技术的人吗?他们挣了钱就会花出来买各自需要的东西,这时候相信很多有钱人会来投资的。”
天启点头说:“照英国公这样说投资的多了挣钱的就多,挣钱的多了买东西的就多,买东西的多了投资的就更多,这样一来就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国家的财富就会不断涌现出来,是不是这样?”
张维迎说:“是的,货物一多这贸易流通的就多,到时候修路收费肯定会有好收益,钱庄借贷存取的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大铁公司的股东们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的。不过现在一切都只是想象,像修好的那几段路根本就收不到费,在上面走的除了行人就是军队和军事器械,皇上又规定了行人跟与军事有关的人马过路都不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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