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到现在才知道天启有个很明确也很细致的想法,就是要调动最多的银子和使用最多的人,同时要制定出最合适的制度,最后开疆拓土给全体国民最大的生存空间。 ﹤人、钱、制度等事已经在慢慢做了,只是开拓疆土的军队还有能力全面的其他人才还没有培养出来。
孙承宗想了想问道:“臣听人说天下很大,皇上准备开拓多远呢?是不是要极尽四方到天涯海角去?”
天启摇了摇头说:“有句俗话叫有多大的面做多大的馍,人心比天高的话往往会一无所有。大明经过太祖和成祖两代英主的征战,建立了广大的疆域,到了朕手里已经损失太多。辽东以东以北疆域的奴儿干都司现在一半被女真人占据剩下的荒弃在那里,西面的乌斯藏都司和沙州、哈密等关西七卫也已经失去控制名存实亡,西南的澜沧卫和赤水卫等地被叛匪和异族所居。朕说要开疆拓土只不过是大话,其实只要能恢复旧土就不错了。”
孙承宗点头道:“原来皇上的心并不大,臣以为你要积攒力量向西连通到泰西去。”
天启苦笑道:“先生太看得起朕了,其实土地太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一个国家的疆域应该跟它的人口和制度相适应。人太少地太宽交通不便利守也守不过来,占地太远了也不好控制,到时候闹独立闹分裂的多了相当于替他人作嫁衣,朕不作这种赔本的买卖。”
孙承宗想了想说:“原来皇上是想一步步做扎实了,如此看来皇上修路和整顿军队也是为了逐步扩边,聚集财物培养人才也有充实边疆的意思。前几月皇上让侯恂和洪承畴巡视长城沿线,是不是对扩充边疆之事先进行了解?还有臣听刑部尚书曹于汴曹大人说过,皇上为了给两位皇子祈福下令废除死刑,是不是有让犯人充实边疆地区之意?”
天启看着孙承宗笑着说:“什么都瞒不过先生,朕确实有这样的考虑,这样考虑的原因是参考了历代的经验教训。想汉、唐之时,因为道路难行兼内有异族未得到有效管制,当时的军事力量对西边和北边只能战而不可守。道路不通畅的情况下强行去守就无法全额运送粮食补给,只有在当地驻兵屯田,这就造成了边镇之地守将渐渐坐大之势。汉之董卓起于凉州,唐之安禄山起于范阳,都是当时的边镇大将,怎么控制边镇大将是必须考虑的问题。”
孙承宗点头道:“既要放心使用又要小心监督控制,这确实不容易,稍有不慎就会兵连祸结使国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臣想来想去只有让镇守边疆之将领只领兵不管民事,粮食、武器、衣被等物资都不得让其统管,但是现在皇上除了重视军队的战斗力外还重视军队种田放牧修路架桥的能力,岂不是给将来镇守之边将以机会?”
天启点头说:“先生所虑极是,这就是朕要把屯田兵跟作战兵分化开的原因,朕重视军队的作战能力和生产建设能力,是要把两者分开让其各精一行,并不是要让每个军人都成为既能拿刀枪又能拿锄头的多面手。守边之军在前,屯田之军在后,双方互不统属互相监督,加上朕还要把地方守备部队和野外作战部队分开,也让两者互相监视,这样一来当无大碍。”
孙承宗想了想问:“皇上想的有一定道理,至于效果如何现在不好说也就暂时不说了,臣现在想知道这次皇上准备让谁去贵州坐镇平叛?”
天启说:“高第高大人。”
孙承宗皱眉说:“高第为人谨慎在军队中也无威望,皇上派他去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完成任务。”
天启笑道:“先生怎么忘了?我们这次平叛的主要目的是整顿军队,要那么快干什么?再说高第的最大特点就是听话,军队中也无甚威望在这里也成了优点。”
孙承宗诧异地问:“主帅无威望就不好指挥手下将领,皇上怎么说是优点?”
天启说:“这仗不需要急切之间取胜,也就不需要出奇兵只需要堂堂正正去与叛匪拼实力拼消耗,这种主帅只是个代表朝廷的象征,只要不是傻子和疯子谁都能干得下来。高第一贯听话且谨慎就表示他不会作怪,遇到事情多半会禀报上来而不会私自作主张。没有什么威望更是让人放心的地方,手下将领只会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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