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的具体实施提供指导性意见。徐光启自己来不说还拉了几个泰西外援,这就让天启放心了不少,自那以后朝廷有了事不再是让不懂行的人先了解调查个十天半月,而是立即就能找准关键做决定,这一点连信王都赞不绝口,认为替他省了不少事。
博学院为处理具体事务拿主意,在进行宏观规划时天启准备逐步交给刘宗周的圣学院。圣学院里面多是老臣,有经验又忠心本来是不二人选,谁知道刘宗周老进不了角色,每次有事不是帮不上忙就是纠缠于细枝末节,这让天启很无奈。开始还以为刘宗周是名不副实,后来仔细观察才知道刘宗周把自己混同于做具体事务去了,属于没有找对位置。于是天启从不同事件上提示刘宗周,今天看来他已经渐渐明白了自己以后该扮演的角色。
果然,刘宗周一旦明白天启是让圣学院从宏观上考虑问题把握大局,就立即摆正了位置,对天启说的不但要管现在还要考虑过去的前辈和未来的子孙时,刘宗周提了好几条好建议。
刘宗周说:“皇上,臣根据皇上所说做事既要考虑朝廷的想法,又要尽量满足百姓意愿这一点,准备在圣学院中设立一个平等对话的专门场所。要满足上面和下面的想法就必须知道上下都在想什么,但是如果要让上司和下属公开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恐怕不容易,怕官怕上司是人之通病,很少有人能够在上司的威压下能保持说真话的,所以臣建议在圣学院中设立平等对话场所。”
天启点头说:“刘大人此举甚好,在表达意见时没有官大官小之分,也没有钱多钱少之分,只有对与错之分,可惜现在很多时候都是无钱语不真,官大一级压死人。刘大人要设立平等对话场所是好事,回去后好好想想具体章程,想好后给朕报上来看,尤其是要做到让对话过程体现一个‘真’字,不能说真话平等对话的场所就成了下级向上级拍马讨好的场所,这样的平等对话不要也罢。”
刘宗周说:“皇上放心,臣绝对不会让平等对话成为一个形式,为了避免对话的一方因为惧怕另一方,臣准备让比他们的地位更高的人来主持,这样一来就能保证大家讲真话。”
刘宗周的意思是当对话的两个人地位不一样时,让地位更高的人来主持保证公正,这话看起来有道理,其实还是有不足之处。平等对话的目的是为了让人说真话,继而通过说真话比较出来谁对谁错,便于合理地制定政策。这正确的东西既可能存在于强势的一方,也有可能存在于弱势的一方,主持人偏向谁都不好。就算主持人保持中立不偏向谁大家都说了真话,谁又敢保证强势的一方不会怀恨在心今后给弱势的一方穿小鞋报复?
天启想了想说:“刘大人的想法不错,不过还不完善因此朕有个建议,如果对话双方中有一方认为直接对话会影响到自己,可以允许找人代替来对话或者辩论。比如说上下级之间或者亲戚邻里之间,为了一些纠葛需要辨理,双方不好意思直接上堂打官司,就找讼师代替自己去堂上理论,大家只论输赢不伤感情,你看这样可好?”
刘宗周想了想说:“臣可以把皇上的建议记下来,让圣学院中的人来商议。臣的第二个建议是在各地都新办学堂,就像开始徐大人说的那个邓玉函,他们泰西人的学校可以做到让知识在学校里不断积累和代代传承,我们大明也能办出这样的学校。这也是针对皇上说的继往开来观点来做的,我们的祖辈所向的方向是什么?我们的子孙后代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生活,需要更多的人来回答,这先就要让更多的人获得知识,少数人说的不具有代表性。”
刘宗周的这个在全国办学堂的想法太让人震撼了,现在的大明读书人是很少的,读书识字算是少数人才玩得起的一种时尚让人羡慕,大多数人都是目不识丁的睁眼瞎子。要让全国的人都慢慢识字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而且还是一个很危险的工程,因为人只要识了字就会明白很多平时不懂的道理,在平时的生活中就会把刚刚明白的道理运用上来。如果他明白的道理是正确的那是好事,如果他明白的是似是而非的歪理,那就会很麻烦。
天启想了想说:“办学堂这事要缓一缓,至少在你刘大人还没有想好如何制止异端邪说传播前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