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调防、防日等各种借口进行,能骗一时是一时;
第二点,虚虚实实。目前德国仍然在俄国战场占据上风,开春以后,将发动新一轮进攻,我们进行大规模的调动,非常容易外界的猜测和怀疑,俄国也必然会进行针对性的调动,只要德国能够击败当面俄军,推进战线,俄国再不情愿,也只能从远东抽调兵力,作为佯动,只要我们前期没有反应,俄国会逐渐抽调完毕或者大部分的。
第三点,寻找摩擦契机。一直以来都是列强借口小事引发争端,然后以大军压境,尤其俄国最为**裸,我们同样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中俄交恶的地方有很多,只要生事,不怕做不出文章,借这个摩擦甚至冲突生事,正好可以为大军调度寻找借口……”
“好,很好!”秦时竹大赞道,“果然是戎机不问蒋百里,便称英雄也枉然。”
众人都是大笑,想不到一贯儒雅的蒋方震,这次居然有这么多损的主意,放在以前,绝对是陈宦的专利。
陆尚荣道:“我赞同百里的意见。这三条,我们可以一起操作,反正现在俄国人事情多,我们就恶心他们一把。至于战略物资输送,我认为事关重要,绝不停止……”
“最好能给英法造成错觉,意思我们大军压境,配合德国是假,其真实的意图,还在于捞取便宜。英法为了大局,是不可能让俄国爆发的,只能压俄国屈服——那样我们便有操作的空间。”何峰道,“至于外交交涉,可以一概不理,反正就这么回事,谁拳头硬谁就有发言权,对付俄国人,和他讲道理不行,只有实力才能让他明白。”
“只是……”张绍曾有些疑虑,“方才我们已经判定德国目前的战略重心将移动到西线,东线短期内似乎不会有大动作。”
“这才是我们的机会。”秦时竹拍板道,“西线打得如何,不是最要紧的,德国哪怕这个战役失败,最多也是退回原出发地罢了,不会动摇西线战局,我们却可以采取百里刚才的意思,进行战略佯动。大军压境,吸引俄国从前线抽调军队奔赴远东,在东线的鲁登道夫和兴登堡何等精明,必然能捕捉到其中的战机,会在东线对俄军痛下杀手。现在世道翻过来了,我们哪怕把军队开到边境附近,俄国人也不敢先动手!就是要利用他这个弱点。德国不是陷入两线作战么?我们也让俄国人尝尝腹背受敌的滋味!”
“做可以做的逼真一点。飞机、骑兵可以进行越境侦察,部队可以公开招募熟悉俄语的向导,可以下发俄国地图和有关兵力部署图——反正这些迟早都是要发的。对于边境的情况也可以试探试探。”葛洪义作为大本营统帅部成员也出席会议,他摆出一副“骗死人不偿命”的架势,每个主意都够狠!
“至于第三点,在哪里制造摩擦呢?”张绍曾谨慎地说道,“目前用于战略运输的铁路还没有完全通车,在兵力调度和物资补给上存在一些困难,挑个好地方着实不容易。哈尔滨的俄国人已经很老实了,要想弄起事端,恐怕不容易。如果是京城的俄租界,则牵涉面太广,投鼠忌器,也不好办。在西北或者俄蒙边境生事,影响力恐怕又差点——我们还是希望能够调动一部分俄军的。”
“这个任务,我,非老把哥去办不可。”
“我?”吴俊升一直坐在角落里,倒不是他不积极,实在是他和别人不同,是基层干起的大头兵,道道比不过那些学院派,再加上说话打结,更加难以表达,因此召开这些战略分析会议,着实难以开口,他也不拙,干脆就躲在一旁听别人怎么说,眼下一听秦时竹点名点到他,顿时两眼放光,激动地站起来。
“时竹老弟……不……总统。”吴俊升说了第一句,众人就笑了,这下他更加结巴了——吴俊升人并不笨,脑子也好使,秦时竹评价说,他是故意露拙呢。
“兄弟交给老把哥一个任务。”秦时竹对吴俊升的称呼从来都是热络的,“这任务非你去不可,腿好利索了吧?”
“这都陈年旧事了,早就啥事没有了。什么任务?包在哥哥身上!”秦时竹的话一下子激起了吴俊升的血气之勇,他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
“诺,就在这里。”众人目光齐齐往地图上瞄去,发现焦点在一处地方……[(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