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军一次出动200辆战车,掩护步兵对英法联军发动反冲击,然后,前线指挥官又发明了突击群地战斗方式,非常有效地洞穿了法国人宽正面、浅纵深的防御体系。”大谷在空中比划着两军对垒的大致模样,“从整体态势上,是英法联军呈现钳形包抄夹攻独军,但在具体战术上,却是独军利用突击箭头凿穿敌军防线……就像一个锥子钻出一个盛满土豆的口袋那样,不仅口袋被锥子扎得支离破碎,便是那一个个土豆上面也是伤痕累累。”
大谷师团长的比喻非常有意思,可是谁也笑不出来,立花忍不住说道:“不是说独军的损失在5~20万之间,而且还解了巴黎之围么?”
“是的,这是事实,可法国人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你们知道么?”
其余4人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如果官方通报地情况属实,大谷还用得着如此一脸凝重?
果然,大谷伸出一双手,说道:“法国人付出了整整50万人地损失,个集团军遭到重创,英国人付出了5万人的损失,加起来,英法地损失是敌军的倍以上——如果这算是胜利,那么,我就想问了,怎么样才算是失败?”
谁都默然无语,单纯从陆军兵力上说,英法谁都不是德国人的对手,更不用提这种倍损失的战斗,而在人口和后备资源上,单独的英法一国也不是德国人的对手,两国加起来勉强对德国拥有5:的优势,可这种优势,能经得起多少次这样的倍交换?
套用在中日两国之间,这个数字便更加恐怖了,中国的人口是日本的倍,而这次战斗,日军的损失则在国防军的倍以上,按照这个比例换算,日本永远打不过中国。
立花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损失较大,但法国人的战略意图毕竟基本达成了,就像我们进攻这个工事,虽然付出了惨重的损失,可毕竟打开了通往辽阳的通道,从整体上说,决不是失败。”
“手段什么时候变成目的了?”大谷苦笑一声,“打破此间的防御,并不是我们作战目标所在,我们的目标是在辽阳,是的,却是打开了通往辽阳的通道,可是,如果每处前哨阵地都要付出如此重大的代价,到了辽阳城下,面对支那人的主力和以逸待劳的防御体系,我们还能有希望么?”
“您对这场战事不好?”
“好的话,我就不会和你们说这些话了。”大谷笑笑,“反正明天朝鲜军就要来了,我们可以让他们试试,我是否说的有道理。”
下田的脸色很难,虽然大谷师团长有时候彪悍到了不讲情面,可仁田师团长更是刚愎自用的典型,原本他还有大谷不如仁田的判断,可经历过这一场恶战,他已经不敢轻易下注脚了。
“不过……”肥前突然笑了,“我猜陆相大人不会批准您的请求的,如果是今天还拿不下阵地,不要说辞职,可能连逼迫阁下成仁的命令都会发出,但眼下已经达成了目标,陆相大人不会有如此的魄力来撤换您!”
“这便是我的悲哀了。”大谷叹息一声,“不批准的话,我还是只能带着你们北上,诸君,还有信心不?”
“有!”
渡边激动地喊出了口号:“大日本皇军战无不胜,阁下不必为小挫劳心!”
“可是,我却还在羡慕霞飞,虽然他被解职了,但是我认为,他当时放弃巴黎的决定并没有错,事实上,法国人守住了巴黎,付出了更多、更惨重的代价,霞飞坚持到了最后,却敌不过政治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军事还要向政治投降多久呢?”
“什么?”众人都是大吃一惊,“霞飞被解职了?”
“小市民抗议巴黎的危局,中产阶级诉说霞飞的独断,政府里的文官反感霞飞的不听指挥,盟友抱怨霞飞的刚愎自用,他能不下台么?”大谷轻轻一笑,“他下了台,马恩河的失败就有人承担了责任,法国东线的门户大开也有了明确的替罪羊,用一个霞飞来解决所有战场上的问题,你们说,政治家是如何办到的?”
“这是对军人的侮辱,是彻头彻尾的侮辱。”渡边怒不可遏。
“可惜,你我都在体制之中。”大谷接到军部的复电,苦笑道,“陆相电报来了,勉励我继续带军北上,不要介意……”
这不过是悲剧刚刚开了个头罢了……[(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