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你现在不当兵,将来就要求我给你兵当……”
“我呸……你自己撒谎也不照照镜子,说这样地话真是不害臊,汉人怎么了?汉人也是人。哪有你说得那么差?只要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放我们地羊,他们种他们的地,两不相干。”小伙子名叫乌鲁齐,昨天刚刚去南部转了一圈。听到了南方汉人已经到的消息。本来他大吃一惊,马上想回家让族里的人躲起来,后来别人告诉他这些汉人部队还是很和气的,让他不用怕……
“好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来真是个‘通汉’分子……”大胡子拔出枪,就对准小年青的面孔,露出狰狞的神色,“你不是要和我较量吗?我就让你尝尝我地厉害。”
不好,侦察排长得真真切切,急忙举起手里的马枪开火,“啪”地一声。乌鲁齐一愣,大胡子已栽倒在地,几个同来的蒙古兵慌乱成一团,周围一片混乱。
“弟兄们,杀啊!”眼敌人就这些,排长一声令下,率领20多人就冲了过去。
眼有人舞刀弄枪地冲了过来,妇孺老幼赶紧躲到自己的蒙古包里。几个蒙古兵转身想跑。已被侦察排一枪一个,统统送上了西天。
“蒙古族的老少爷们。你们别怕,我们是北疆国防军,是来帮你们打贵族老爷的。我们大帅说了,只要打倒了贵族,你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以后就不用给他们缴税了。”排长大声吆喝道,“我们既不要你们的人,也不要你们的草原,若是我们需要牛羊,会出钱买地。”
说罢,他朝一个蒙古包门口扔下了一把银元:“哪位蒙古好汉出来和我会面,我想买几只羊,地上的大洋算是我给的钱。”
侦察排长的蒙古话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能让人听懂,老百姓虽然听懂了,但大都不敢出来,没有躲进蒙古包的,也在远处望望,哪个敢过来?乌鲁齐不怕,想了想,就走了过来:“你们真是汉人地部队?谢谢你们刚才救了我。”
“是的,这位小哥,刚才情况紧急就开枪了,没吓到你吧?”
“没有。”乌鲁齐拍拍胸部,“我不怕。”
“好!你是条汉子!”侦察排长下了马,对他说,“不知道你家有没有羊,能不能卖几头给我?”
“你要多少?”
“我出来的时候钱带得不多,全部扔在地上了,你能卖给我多少,能买三头吧?”
乌鲁齐已经把钱拿了起来,一数,居然有近20个,“三头?十头都没问题。这样吧,你救了我,我送你们五头,钱你拿回去。我们蒙古人最敬重英雄好汉,不要你钱的。”乌鲁齐准备把钱还给侦察排长,然后悄悄地说,“其实我已经知道你们来了,没说出口而已。这些日子,王爷们一直在抽税,各家地日子都很难过,我家的羊要是多一点,我就多送你几头。”
“好兄弟,我们要讲信用,说是买就一定要给钱,价钱高低是一回事,给不给钱又是另外一回事。”侦察排长也压低声音说,“这钱,你一定要收下,你家要是没有,你就到别家去买,最好告诉老百姓我们公平买卖,不会抢他们东西。”
“好,你说的话,我信。” 乌鲁齐到底是本地人,说话有人信,他挨家挨户地上门一说,大伙都出来迎接了,很多人还捧着马奶茶,准备欢迎士兵们去蒙古包坐坐。
“谢谢各位大叔大婶,我还有任务在身,就不能多停留了,过两天有大军过境,大伙别害怕,他们要是买什么东西,你们就卖给他们,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傍晚时分,侦察排向李春福和孙烈臣报告了遇敌情况,并指着0头羊说:“这是我们买来的,那些蒙古人已答应和我们做买卖了。这位蒙古兄弟叫乌鲁齐,愿意给我们做向导。这是我从枪口下救出来的,绝对可靠。”
“哦?蒙古向导?”李春福和孙烈臣对望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来运气不错。
排长向乌鲁齐嘀咕一通:“这是我们的将军。”
从装束和说话地语气上乌鲁齐其实已揣摩出一些名堂来了,一听说是将军,连忙要跪下参见。
“起来,起来。”李春福一把扶住他,“现在咱们已经推翻了皇帝,废了原先的旧规矩,不时兴下跪了,你就站着说吧。”
乌鲁齐一愣,来南边真的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光皇帝没了,连军队都这么客气,这汉人是该得天下。
“这位兄弟,你可知道前面有多少兵力把守?”
“再往前20里,就是乌兰托罗海,那儿住着几个王公,还有本旗的扎萨克,兵马倒是有一点,具体我说不上来,七八百总有吧。好像最近都在抓人当兵,说不定还要再多一些。”
“根据你的判断,你认为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杀过来了吗?”
乌鲁齐摇摇头:“应该不知道,我昨天要是不去追一匹走失的马,我也不知道你们来了。”
“不过今天这么一闹腾,如果那边的人不是傻瓜,应该就知道我们已经来了。”孙烈臣想了想,“趁敌人还没有防备,我们连夜杀过去。”
“不急,不要说七八百,就是再翻一番也不足为惧。”李春福比较稳重,“咱们地目地就是要把敌人引出来,聚而歼之,若是打得太急把他们都打散了,将来剿匪可是要费老鼻子劲。再说,大帅一再吩咐,若是有计划的开战,一定要事先报告给他,我们还是先请示一下吧。”
“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孙烈臣想了想,“侦察排先休息一下,晚上再派出去,由乌鲁齐带路,一定要走得近一些,摸清楚敌人地动向和具体兵力配备,然后回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