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三个营的骑兵了。可不能再多了,否则光运输马料就得累死飞艇队。”夏海强想了想,“甘肃虽然没什么实力,但大意不得,你让马参谋长赶紧制定一个计划,到时候我和他一起去,你留在这里家。”
“师长,我……” 焦济世其实也想去。没好意思开口。
“你也想去?算了,机会有地是,下次让你带队,这次还是我去吧。”夏海强一眼就出了焦济世的小算盘,“这次行动,是大帅亲自点将,我要是抗命不去,他不会给我好果子吃。你好好地在这里家。也是功劳一件。”
“是!”
“我走了以后,这些蒙古王公可能会蠢蠢欲动,你千万不要姑息,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出了问题我给你顶着,记住,不要和普通蒙古老百姓过不去,咱们只敲打那些王公旗主。”
“您放心吧。有我在,保证他们翻不了天。”焦济世把胸膛拍得震天响。
“这就好,万一有事,及时和李师长联系,让他派骑兵支援你,实在不行,直接呼叫大帅,千万别自己硬抗着。不然。漏子捅大了连我也保不了你。”夏海强不放心,谆谆告诫焦济世。
“这哪能呢,我还是知道好歹地。”
“报,沈阳急电。”
“念!”
“大帅吩咐:此去甘肃,路途遥遥,一定要注意军纪,维护形象。在通过回族聚集区时,要尊重他们的民族感情和宗教信仰。不可惹事生非。”
“知道了!回电大帅。就说我三天后准时出发,一切请他放心。”
秦时竹磨刀霍霍。袁世凯依然蒙在鼓里,他的注意力还在内阁改组身上。7月日,袁世凯派陆徽祥到参议院要求通过所拟阁员补充人选,分别是邮电周自齐,交通胡惟德,司法章宗祥,农林王人文,工商沈秉堃,教育孙毓筠。同盟会本不同意混合内阁,自然反对。共和党原抱入阁希望,现竟无一人,自知受了袁世凯愚弄,同样愤愤不平。而人民党议员在吴景濂的统一思想下,以陆徽祥演说“言词猥琐”(陆徽祥在参议院发表讲话时,居然把改组内阁、提交名单比做开列菜单,惹恼了一大批人),不配做总理为由,同样很不满意。于是,陆演说之后,同盟会、共和党当即于投票前先提出总理不信任案。袁世凯闻讯,急忙致函参议院,提议暂缓投票。次日,参议院讨论投票与否,同盟会、共和党以袁函非正式咨文,不予承认,坚持投票。结果,袁所提六阁员,一律被否决,并演成全国性地政治风潮。
对这样一个棘手的局面,袁世凯焦头烂额,再加事实上不知道夏海强出兵的消息,根本无暇顾及甘肃,除了给秦时竹发个不痛不痒的说明,希望造就既成事实外,主要精力还是在内阁上。因为陆徽祥于六总长被否决后,以“无组织内阁之能力”为由,向他提出了辞职。袁大怒,认为对陆地打击就是对他的打击,公开声明“仍持极端的超然内阁主义”,宣称:“无论如何,总不能改我此项宗旨。”
但发火归发火,内阁改组总是要议会通过的,他只好招来赵秉钧给他想办法。
“大总统息怒,这帮人不识好歹,卑职已有办法了。”唐绍仪辞职后,本来应该是内阁总辞职,但赵秉钧等袁派总长居然没有跟着辞职,也算是奇事一桩。
“什么法子?”
“这帮家伙是服硬不服软,咱们跟他们在法律圈子里斗是斗不过地,因为《临时约法》这个紧箍咒摆在那里,咱们得用另的手段。”
“有什么手段能给这些不听话的参议员一点颜色?”
“既然法律不行,咱们可以用行政手段,用警察手段……”赵秉钧附在袁世凯的耳朵边一嘀咕,袁连声说好,命他赶紧去办。
赵秉钧得令后,先是利用自己手中权力,唆使北京军警联合会指责参议院“挟持党见,故作艰难,破坏大局”,然后让段祺瑞邀请各党派参议员六十多人开“茶会”,段祺瑞全副武装,名为座谈,实为威胁,只字不提遵守《临时约法》反而大谈内政、外交危迫,要议员化除成见,协力挽救国家。接着,袁世凯授意御用报纸将参议院否决阁员情况通电全国各省,煽动说:“世凯诚信未孚,以致动遭扞格”,“但有转圜之余地,决不惜降心以相从”。分布在外地地北洋集团及其追随者心领神会,随即纷纷发电,攻击同盟会与共和党“只知有党,不知有国”,要袁“将提出各员仍交该院再付表决。如其不知其反,一意把持,惟有先行派署,以专责成”。
陈宦也接到了袁世凯地密电,连忙来找黎元洪商量。黎元洪因为在湖北问题上得到了袁世凯的帮助,于是投桃报李,致电袁世凯“大总统暂以便宜行事,勿容拘牵约法,宜待危亡”。孙毓筠则写信给袁世凯,表示“与其无政府,不如无参议院”。
各地鼓噪一片,很多报纸指责参议员们不识好歹,强调要“国事为重”。见逼迫参议院就范地舆论已初步形成,袁世凯遂乘势于7月2日向参议院提出二次阁员补充名单:邮电杨士琦,司法许世英,教育范源濂,农林陈振先,交通朱启钤,工商蒋作宾。
虽已形成了舆论声势,袁世凯唯恐还有人和他捣蛋,为确保二次阁员通过,北洋集团及其追随者向参议院、同盟会及共和党进一步施加压力。仅24日一天之内,他们便连续抛出《讨议员谷钟秀、殷汝骊等布告》、《忠告参议员》、匿名传单各一件和“健公十人团”恐吓信一百零三封,大有山雨欲来的气势。接着,参议院守卫长也称病请假,放任闲杂人等随意进出,对参议员进行谩骂、侮辱。堂堂议会,居然变成了菜市场,而赶来骂人地都是袁世凯授意赵秉钧召集的地痞流氓。鉴于“听取人民发言”,议长吴景濂也哭笑不得,只能默默忍受,好在没有酿成肢体冲突,各议员只是耳根不大清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