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大刘还没说完,只听见一辆自行车停了下来。骑车的人刚从车上下来,什么也没有多说,“啪啪”给了大刘两个耳刮子,“混蛋,谁要你不巡逻在聊天地?要是走漏了风声,我要你的脑袋!”
大刘捂着被打疼的脸颊,敢怒而不敢言,只能连连说:“是!是!”
那人又凶神恶煞般地转过脸来,“老头,他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你要不说实话,小心我一枪崩了你!”说着,晃动着手里的驳壳枪。
“没,没说什么,他是我大侄子,我睡不着,正好和他拉拉话!”
“混蛋,这么晚了,还要拉什么话?还不赶紧滚回去!”骑车人朝老管家吼到。
“是,是!”老管家赶紧往回走,慢慢腾腾地,心里在想怎么混过去。这时,另外一个骑车的过来了,打断了还在训斥大刘的人。“走啊,你停下来干什么?”
“报告排长,先前这人和那老头在聊天,很可疑,我停下来问问。”
“你是哪部分的?”排长转过头去问大刘。
“报告,我是公馆警卫,今夜是我当班巡逻,刚才那人是我老把叔,见了随口唠叨几句。”大刘赶紧回话。
“当班就要有当班的样,赶紧回去吧,别让我再逮到了。”排长一挥手,命令先前那个汽车人,“走,赶紧去车站警戒,等会部队出发大帅要给他们训话的,我们得去负责清场,免得再有刺客。”
两人骑上自行车又走了,他们的对话老管家听得清清楚楚,因为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在那慢腾腾地往回走。见骑车人走了,老管家调转头又朝大刘走去,他步子快,三下五除二就又追上了。
“大刘,刚才那些都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凶?”
“唉,别提了,这些都是秦都督卫队的人,狗仗人势,自然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卫队深更半夜出来干嘛?”老管家故作惊讶,“是不是都督又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只有刚才那两个才是卫队地,因为他们都骑着自行车嘛,谁都知道只有都督的卫队是骑车的。”大刘压低声音,“你没听他们说嘛,要去火车站,我估摸着都督等会要去那里。”
“那也不该打你啊,你什么事都没有犯啊?”老管家存心要挑起他的不满心绪。
“别提了,晚上部队调动,弄得神秘兮兮的。”大刘撇了撇嘴,“这两个家伙还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是气死我了。”
“部队调动?我们这里要打仗啦?”
“不是,不是,去山海关增援,听说那里已经打上了。”
“是吗?”老管家来了兴趣,“打得厉害不,有多少部队去增援?”
“老把叔,您就赶紧回去睡觉吧,别问我了,这些都是秘密,传出去要杀头的。”
“好,好,我不问了,不过人真是挺多的,你街上都是兵。”
“您就别操这份闲心了,赶紧回公馆好好呆着,过两天你们回去了,我就不用在这里当差了,说不定也得上战场。”
“怎么样?到底出什么事了?”见老管家气喘吁吁的回来,躲在门后地胡惟德焦急地问。
“具体我……我说不上来,好像部队在调动,要去车站……街……街上管得可严了,我没走两步就被人盘问了很久。”
“调动?去哪里?”
“听大刘说,好像是去山海关,而且是坐火车去。”老管家想了想,“听说秦时竹也去了车站,说要训话,他地卫队都去车站了呢。”
“去山海关?这么说真要开战了。”胡惟德焦急地踱来踱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去增援啊?”
“我……我也不知道,大刘不……不肯说,说那是秘密,传出去要杀头的。”
“那怎么办?怎样才能打探到?”胡惟德一听更急了,“革命军磨刀霍霍,我担心曹锟他们要吃亏啊。”
老管家还是趴在门缝处张望,边边自言自语:“怎么有这么多人呢?莫非真地要打大仗了?”
“我。”胡惟德也挤到门口,透过门缝,只见一队队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从街上跑过。“好家伙,这么多人啊。”胡惟德粗略一算,这一个小时,跑过了大约000号人。
“怎么办呢,得赶紧报告袁大人啊!”胡惟德一边想,一边急得抓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