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啊?大虎你说你跟了我也得有一年多了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啊?说的过程那么曲折干什么?有用吗?我要的是结果!结果咋样?说!”
如同连珠炮一般,朝天髻莫名的感到一阵的压力,连忙轻轻的咳嗽两声,给自己壮壮胆,方才说道:“他那边的人约您过去,说要讲一讲!”
“吆喝?”似乎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张大噶子把筷子让桌子上一放,随即指指鼻子看着朝天髻道:“和我讲讲?没搞错吧?不就是一群外地人吗?”
“可是张爷,那边有个家伙身手太好,我们四个一照面就被他给干倒了!”
“那是你们不中用!让金六子过去肯定就没事,不把他给揍的大吐血估计六子都不带停手的!”
朝天髻暗自腹谤即便是金六子也不见得一定是那家伙的对手,但是张张嘴却没敢说出来。
“行了,下去吧!把六子给我喊来!”
朝天髻如蒙大赦,飞快的走了出去。
金六子身高一米九多,虎背熊腰,豹头燕颔,最具特se的是膂力甚大,这种人放在乱世绝对是一块冲锋陷阵的好钢。
约有半小时后,金六子走了进来,张大噶子拿着筷子对着桌子另一侧一比划道:“坐,大冷天,吃点。”
金六子倒也不客气,自己拿起桌子上的酒倒了一杯,也没有去整蘸料,拿着筷子捞起羊肉就开始往嘴里填。
三杯酒下肚,张大噶子方才说道:“六儿,护城河边上那夜场有一家是我看上的,原本手到擒来的事情被一伙外地人搅和黄了,今天我让大虎几个过去给讲讲,谁知道这群没用的东西被留在那里……”
金六子没有说话,拿起旁边一盘羊肉倒在锅里,随即便捞起来继续吃。
张大噶子似乎和习惯了一般接着说道:“人家那边要和我讲一讲,据说那边有一个特别能打的,我就琢磨着吧,咱这边就你能拿出手去……”
“好,什么时候走?”吃了一阵子或许是告一段落的缘故,金六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说道。
严格意义上说来金六子并不能算张大噶子的小弟,当年张大噶子宰牛杀羊卖肉的时候,金六子的娘是他的顾客,张大噶子见他们孤儿寡母,每次都多给一点,有些肉骨头也直接送给他们。
只是没有想到金六子成年后身材逐渐魁梧,单挑起来基本上没有敌手,再加上没事就喜欢打沙袋,一身的蛮力配合膂力以及速度,基本上算的上单挑无敌。
世界上没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昔时之因今ri之果。张大噶子入狱后出来就混社会,金六子在老娘死后一下子就成为了张大噶子的急先锋。
准确的说张大噶子能够在回民小区算上人物有一大半是金六子的功劳。
古来都有将相和,一个谋士如果没有像模像样的大将也是难为无米之炊。
“事情尽早不尽晚,我这就约他们,不过可不能去他们的场子,折衷一下,就去虎爷那,量他们也没有胆子敢在虎爷的场子里闹,要是真闹起来,我还真不怕虎爷出这个头!”
过去送信的和回来送信的是同一个人,听完他说的,百千万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虽然早晚知道肯定要面对,却没有想到真正面对的时候居然是这样的无心插柳。
张大噶子说的非常直接,谈的确可以谈,是我做的我就认,只是本着对双方公平的原则,不能在你们旅店里,也不会来我这,咱找个两厢折衷的地方。
只是百千万倒是知道,如果真正能选的话,他倒是宁愿去张大噶子家里,毕竟只是一个手底下有几个人有几家烧烤店的混子,再大的泥鳅他也翻不起龙的浪来。
只是,终究不能退缩,即便是明知山有虎,但依旧偏要虎山行。
百千万气定神闲的说道:“回去转告一声,就说我们虽然是外乡人,但是既然开店也不会落了自己的门面,包房我们来定,酒水到时候你们结了就行。”
这句话让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黄破鞋心中暗自想笑,包房都定下了,居然还在乎这点酒水。
只是有一句他没有听明白,百千万说的时候连个称呼都没有给,只是让前来送信的朝天髻回去转告一声。
只是不知道,匆忙离开的朝天髻到底有没有听懂其中的玄虚?
连台面都端不上来的混混,在这些餐风饮露的江湖客眼中,是不是连蝼蚁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