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时候,**等人还没出去,几个人在号子里无所事事的侃大山,这时候,突然从隔壁传来女人的歌声,而且还是大合唱,听陈谦说,唱的是孟庭苇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大概歌词是这样的: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一朵雨做的云
云的心里全都是雨
滴滴全都是你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一朵雨做的云
云在风里伤透了心
不知又将吹向那儿去
吹啊吹吹落花满地
找不到一丝丝怜惜
飘啊飘飘过千万里
苦苦守候你的归期
每当天空又下起了雨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每当心中又想起了你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听到了歌声后,号子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用眼睛死死的盯着隔壁的那堵墙,仿佛他们能够透过墙壁,看到隔壁的美景一般。要知道,号子里大部分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们在荷尔蒙的作用下,都向往女人,更在这满屋子都是恶臭的号子里,一打眼全他妈的是棍儿,他们就更会想象隔壁的女号子里是怎样的芳香满屋,女号子们是怎样的一个赛着一个的漂亮。他们甚至会想隔壁的号子里都是女人,她们会不会在号子里都没有穿衣服,会像a片里的女同一样,互相爱抚.摩擦,来解决性的需要。所有的人都在歌声中痴了,醉了,即使隔壁的歌声有的时候并不是很齐,还有的时候会听到几个跑调的声音,可在他们的心里,也是动听的,悦耳的,因为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唱歌的是女人。
歌声已经停止了,可号子里的人还在回味着。尚晓东呆呆的想去抓那堵墙,可他突然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把刚抬到一半的手放下,可失魂落魄的他却不小心把手放到了旁边陈谦的大腿上,他不由得一愣,因为他抓在了一个很硬的棍状物体上,他一下明白了,突然在寂静的号子里哈哈大笑,所有的人都厌恶的看向了他,谁让他打搅了大家的遐想呢。
尚晓东边笑边喊:“草,老四硬了,老四硬了。”
人们一听,哈哈大笑,老四忙满脸通红的用手挡在了自己的腿上。不过,后来他忿忿不平的跟我说,他分明还看到了好几个人,都做了和他一样的动作,只不过,当时所有人都在注意他罢了。
**更是边笑边骂尚晓东:“老三,你个傻笔,人家老四马上就***,让你一搞,还不变阳痿啊。”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陈谦还想申辩几句,却突然听到隔壁女号子里传出了喊叫的声音:“喂,隔壁的傻老爷们儿们,怎么着,听个歌就受不了了呀,要是姐妹儿们在你们跟前儿晃一圈儿,你们还不得精尽而亡啊。”隔壁也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
陈谦一听,来劲儿了,说了一句:“嘿,叫板了嘿。”随后,也扯着嗓子向隔壁喊:“对面的,你们听着,再敢叫板,我们就万炮齐,轰了这堵墙,把你们一个个给正法喽。”
大家哄笑,隔壁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你敢吗,你来呀”的声音。
这时候,隔壁又传来一个非常干脆利索的声音:“对面的,光听我们唱歌可不行啊,你们也来一个啊。’
**一听,皱了皱眉,对王佳说:“听着这么耳熟啊,好像是……”王佳没说话,点了点头。
**就喊;“哎,刚才说话的,是不是朝天椒啊?”
对面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声音又起:“是啊,你谁啊?”
**说:“我草,真是她。”
大伙都看向**,向他询问。
原来这个“朝天椒”,名叫李红娜,从小父母因为车祸逝世,她便跟着奶奶长大,因为从小没有父母管教,初中毕业就不上学了,在社会上混,别看她是个女人,打起架来却是巾帼不让须眉,出手又辣又狠,便得了一个“朝天椒”的外号,这次怕也是因为打架进来的。
陈谦知道了李红娜的事后,又问**:“长的好看不?”
**点了点头说:“嗯,你别说,长的还真是不错,有他妈一米七的大高个子,条儿还特顺,就是太厉害,没人敢泡她。”
陈谦一听,乐着说:“草,那她是没碰上我,看我的。”
说完,陈谦就对着墙喊:“喂,隔壁的小辣椒,你听着,哥哥给你唱一,就给你一人唱的啊。”说完,就对着墙唱起了《糊涂的爱》。
唱完后,号子里都给陈谦鼓掌,陈谦又喊:“妹妹,哥哥唱的怎么样啊,打动你的心了没有啊?”
隔壁李红娜又喊:“唱的到还在调上,就是缺了点男人劲儿,就这样,还想泡我呢,省了吧。”
号子里给陈谦起哄,陈谦说:“草,我再给她唱一。”
尚晓东抢过来说:“你歇歇吧,要我说,还是得二哥上,我听过他唱歌,带劲儿。”
于是大家要二哥唱,,二哥开始不想唱,可架不住大家伙央求,无奈点头答应。
尚晓东就对隔壁喊:“你们听着,我二哥给你们唱一个,震死你们。”
说完,二哥就唱了一《男儿当自强》,二哥的歌声真的很好听,浑厚有力,而且声音又透着一种成熟的嘶哑,非常抓人心,当唱到一半的时候,号子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一起唱了起来。
唱完后,尚晓东又喊:“隔壁的,怎么样?镇住了吧?”
隔壁又是一阵无声,然后,又响起一个声音:“喂,隔壁的,我们娜姐问你们刚才唱歌的叫什么呀?”说完,那边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呦”尚晓东说:“有门。”又对着墙喊道:“喂,你们听着,我二哥叫赵乾坤,是不是你们娜姐看上我二哥了?”
“是不是那个打管教蹲小号的赵乾坤啊?”又是李红娜的声音。
“没错,就是我二哥。”
“没错,我是看上他了,你问他敢泡我吗?”李红娜还真是不含糊。
所有人看向了二哥,二哥当时也是个二十多岁的棒小伙子,自然年轻气盛,一听这话,就喊道:“有什么不敢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泡你了。”号子里一阵哄笑和叫好声。
从这天开始,每到放风的时候,就能看到二哥一个人在隔着女号的墙根儿下喃喃自语,其实他是在和墙那边的李红娜谈情说爱。具体两人都说了什么,我曾问过陈谦,可他却说:“咱是那爱窥探**的人吗。”我说:“绝对是。”陈谦却说:“是就是呗,可就不告诉你。”我再追问,他就死活都不搭理我了。我当时曾恶毒得想,一定是李红娜看上二哥而没看上他,伤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