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缓慢地前行,漫过了双掌,扑散在林致君的后背。
楚天梅瞟了一眼骆惊风,伸展着双臂,双手轻轻的按在林致君凸起的双峰上,闭眼的瞬间,脸上浮出了绯红。
林致君的胸前,没一点白雾出现,但身后的脊背上,袅袅白雾笼罩扩散。
侯子参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楚天梅,生怕有半点看不到。
强劲的真气逼迫着林致君一个缓慢的前倾。
楚天梅抖动后仰。
侯子参惊色袭脸,急切伸臂一揽,才阻止了将要仰倒的楚天梅。
她半睁着眼帘,望着对面的骆惊风,急闪着的尽是深情绵绵。
楚天梅虽然是用尽了劲风,聚集了全身的功力,始终无法将丹田凝聚的真气,推进到双臂。更是费尽了力气,也无法力挺骆惊风不断逼出的压力。
她整个身子,跟着林致君的前挺,在不断地后移。
侯子参举手拂去骆惊风汗珠的时候,才看到他干枯的嘴唇上,已经开裂了许多血口。
骆惊风紧闭的眼帘上,能看到眼珠子明显的上下滑动。
那徐徐渐进的白雾,慢慢地变成了白气,却又丝丝缠绕,聚散不停。
侯子参惊愕再现。
白气的缠绕不聚,就无法顺利进入身体。
“骆老大,你停下来吧!”
侯子参轻轻地吐诉,却小心翼翼地扶着楚天梅晃动着的身子。
骆惊风双眼一睁,却又极地紧闭。
微微颤抖的双臂上,一晕白雾游走,缓慢而又无力地盘旋在双掌上,却停止不前。
白雾不裂变成白气,就是未凝聚的真气,而裂变的真气,如果长时间不能进入身体,那就是真气的自行消散。但真气的逼入,需要巨大的劲气,才能催开身体的经脉,也才能顺利到达身体的所有脏器。
因为楚天梅内功的弱小,骆惊风不敢全力运功,而且每一次运功逼出时,他都要减弱,想以柔和的办法催入。但是,真气出体后,不可能掌握的那么精确,这就是目前无法突破的原因。
骆惊风第三次逼出真气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了腹腔中冲撞的空闷。
他紧拧着眉头,不得不使出九成的劲道。
双臂上,那道滑动的白晕,激烈涌进,转眼间,冲击在了林致君的后背。
随着骆惊风眉头的再次紧拧,那白晕聚变,拉成了丝丝白气,聚集成漩涡的瞬间,钻入了林致君体内。
哇!
咳咳!
楚天梅张口吐血,咳嗽着向后倒下。
骆惊风急忙收掌吸气,但已是真气尽失,全部穿过了林致君身体,激进了楚天梅的五脏六腑。
“天梅,天梅你怎么样?”
骆惊风跳过的时候,楚天梅卷曲着上身,压在了双脚上。
“她没出汗呀!”
侯子参惊悚地瞅着骆惊风。
其实,楚天梅一点汗水都没出,不但没有汗水,脸色都没有变过,侯子参的目光一直未离开过。
“还是我用力太猛,劲气过大造成的。”
骆惊风抱住楚天梅,挪动着她的双腿。
“我没事,只是有点胸口闷。”
楚天梅伸展双腿的时候,舒展了一下眉头,睁开了眼睛,嘴上还挂着甜甜的微笑。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
骆惊风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哀怜地注视着。
“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楚天梅动了动嘴角,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侯子参急切地抓过了楚天梅的手腕,两指点上。
骆惊风静静地凝神等待着。
“无大碍,只是暂时的昏厥,没受任何伤害,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是我,可能真会送了她的性命。”
侯子参谈虎色变的摇着头。
他对骆惊风的决定和游刃有余,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个年轻人,真还是天生的大才,甚至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看来我们都没有好办法治愈她。”
骆惊风望着沉睡不醒的林致君,焦虑不堪。
“不怪别人,就怪他那个自私的老爹。”
“话不能这么说。”
“当初修炼时,老人家一再告知,修炼这种功夫就等于深埋着危险,但可以在修炼之前,用老人参和千年灵芝煎服百天后,就会化解这种危险。可是光头佬为了取得王寻的信任,宁可将人参和灵芝送人,也没有女儿煎服。”
侯子参给海天愁盖上被子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情。
哦!
“这还真是自私得不像亲爹呀!”
骆惊风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还真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等父亲。
“是不是该给天愁逼入真气了?”
“不用,他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再休息个把时辰就能醒过来。”
波茨,波茨。
几声女人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
骆惊风沮丧地瞪着侯子参,方寸大乱地跳下了床,恭敬地站在了屋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