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定邦看着面前的吴桐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说道,“老吴明天我预备开常委会,将天南市的领导班子定定盘,你自己心里得有数。 ”
吴桐昌一脸凝重的点点头。
“好了这件事情你慢慢再继续调查,有什么事情再说。”孙定邦淡淡看了他一眼。吴桐昌明白对方对自己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很不满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孙书记低下头看起了文件,吴桐昌明白这是自己告辞的时候。站起身笑着说道,“孙书记您先忙,我出去了。”
孙定邦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吴桐昌轻手轻脚的走出办公室,将门从身后关住。郁闷的深深吸口气,将满腔的愤懑从鼻孔里重重地哼出来。他妈的,这叫什么事?白白辛苦了一场,没打到狐狸还惹了身骚,现在孙书记肯定对自己不满意,王兴茂那里更是不用说。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不行这件事情不能善罢甘休,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想到这里狠狠的捏了捏手中的拳头,抬起头目不斜视的向楼梯口走去。
王兴茂听说省纪检委暗中调查马云忠,但是最得力的证人却不明不白被人下毒死在调查取证的路上。心里面不禁有些狐疑,这件事情会不会与马云忠有关系?即使这事情要讲究证据,公安机关还没有做出最后定论,从法律意义上来讲马云忠也许还是清白的,但是从政治上的角度来讲,他已经被打上了不可靠的烙印。
这个人还值得让自己继续支持下去吗?王兴茂在心里了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思考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听筒里传来自己岳父的声音,“爸爸,我是茂林,我有件事情要和您商量一下…。”
马云忠看着洗手池子上脱落的头,又从镜子里看了看,两鬓悄悄探出头的白,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泛上心头。他自己一向以一头浓密的黑笑傲与同龄人之间,但是就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头越掉越多白越长越多,这绝对不是一个良性循环。照这样度下去,过不了多长时间,热闹的马路不长草,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也会成为自己口头自嘲的话语。
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从镜子里看见这几天懒得清理的胡须,心中暗自好笑,这个家伙倒是长的很茂盛。过了一会儿市长办公室里传来电动剃须刀工作的声音。
董柏言被熊向全拉到党校周边看起来规模比较中档的饭店。两个人坐定,熊向全要过菜单让他点菜。董柏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老熊我是生冷不忌,除了死孩子肉不吃其余的都很对我的胃口。”
“呵呵董老弟吃饭的风格和我和一样啊!那我就自作主张了。”说着翻来菜谱。
董柏言看着熊向全微笑,这个人无论从说话做事上看起来到似一个豪爽不拘小节之人。但是能从县一级的领导干部到省委党校来学习,这说明对方给人直观的感觉和事实肯定有很大的出入。另外他说过的一句话让董柏言心中暗暗提防。他怎么会知道这次来培训的领导干部中,就他们两个市县处级干部?而且酒店挑选的既不铺张也不掉架子,两个人没有整什么虚套非要个雅间,随便挑了一张大厅里的桌子吃饭。这个人有点意思,在他看似粗线条的外面,掩藏着特别仔细的心思。董柏言在心中给他暗暗下了个定义。
“董老弟怎么样咱们来点酒水,你是喜欢白的还是啤的?”点罢菜的熊向全看着董柏言笑着说道。
“呵呵,熊老哥我看就算了,我这人一喝酒就上脸,可不想脸上挂着招牌在校园里四处晃荡。”董柏言开了个玩笑。
“呵呵,没想到董老弟和我一样,但是无酒又不成宴,这样咱们两个人来上一瓶啤酒,权当漱漱口好不好?”熊向全笑着说道。
“既然老哥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改天找个晚上时候,咱们两个人好好喝它一回,反正天黑谁也看不见。”董柏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呵呵,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觉得和董老弟得很投缘,你这个人不矫情是个爽快人,我也觉得自己也算个爽快人,两个人碰到一块真是太好了。我记得前两年在市里参加党校学习,同屋里住了一个精细人,差点没把我麻烦死,现在一回想起身上就痒。”熊向全扭动了一下身体关节,做了一个难受至极的样子。
董柏言哈哈笑起来…。
饭菜不一会儿的功夫很快上齐,两个人客气一番开始吃饭。
“诶呦,老熊你也吃饭啊!”一个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
董柏言抬起头看了看说话的人。一张笑容可掬的脸,看起来就好象寺庙里的大肚弥勒佛走下神龛,到人间游历一番。这个人的面相不俗,董柏言心里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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