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枫叶,缓缓落在卓君元掌心,它静静地暗示着秋的浓意。 ?
卓君元搓动它的叶杆,让它在手指上来回旋转,枫叶在月光下划出一条条红色的弧线,好像在向他证明枯萎的生命也有另类的美丽。
卓君元闭目凝神,感受着枫叶把森林的味道带到心里,自然而平和的气息让他有些陶醉,那片片枫叶就像无声的点缀,对他述说一个道理:亿万颗星辰比一个月亮要更加宝贵。
松开手指,那片枫叶打着旋的不想落地,随着微风左右摇曳。
冬要到了,它不能再耗费枫树那所剩不多的水分,最后它还是飘落到地上让土壤消化自己的身体,明年也许还会有那么一跟嫩芽从枫树枝头探出新绿,带着它今天提供的微薄养分。
也许还有卓君元带给它的一点记忆,这是否也是一种轮回呢?
夜更深了,卓君元长长地吸了口气,把刚才的体悟反思一遍。明天的帝国少年书法大赛预赛在浑江宾馆举行,估计带队的校长老师现在已经睡的昏天黑地了吧。
九华大厦已经不是浑江最高的建筑了。虽然它现在依然矗立在浑江市区的心脏位置,但周围林立的高楼大厦仿佛一群新生的巨兽,把自己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九华大厦的头顶。往日的辉煌还没有远去,它带着余威,把大厦一角努力的向外延伸。终于触碰到一点朦胧的月光,但还没有等它吸引到嫦娥的注意,一抹黑影借机闪了进来,把它最后的力气也耗费干净,不得不静静的潜伏起来,完全陷入了黑暗。
卓君元像蜘蛛人一样贴在墙上,这是一栋九层高的建筑,外面被透明的大块玻璃所覆盖。根据李星岩提供的情报,他慢慢的爬到第八层,这层基本上都是办公区。一个半开的天窗正好能容纳下卓君元的身子,他抓住里面的栏杆,用力一挺上身,游鱼一般地滑了进去。
整个楼层静悄悄的,卓君元觉得还是稳妥点,把鞋子脱下,两条鞋带打了结,把鞋子挂在那半开的天窗上。
卓君元在进入走廊的大门前停住脚步,他闭上眼睛,两只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大概停了有几十秒,卓君元皱了下眉头,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大门,现这是一个带把手的铁门,铁门后面有两个低沉而悠长的呼吸声,其中一个有点奇怪,明显是两个睡觉的保安。
如果转动把手很容易把那两个人吵醒,虽然自己可以瞬间的干掉他们俩,但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明天早上来人现这里的命案,让别人有了准备,那就自己这趟就算白来了。卓君元一抬头,现大门上面有俩个玻璃框。长有一米,宽有五十公分。其中一块的玻璃已经没有了。卓君元微微一笑:“真是天助我也。”
卓君元飞身往旁边的墙上一点,身子往另一侧的墙壁转去,再一点,折射回来,已经升到了足够的距离,两手向上抓住窗口的内侧,探出了脑袋向下看去。
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向卓君元看来,两排锋利的牙齿交闪着寒光,嘴唇还在微微的颤抖着,颈部长毛竖起,四个跟成年人手掌一样大小的爪子扣在地上,腰部微弓,一副随时攻击样子。
那是一头牛犊子般大小的獒犬,脖子上套着一个镶嵌着铁钉和锁链的项圈,锁链的另一头拴在一个凳子腿上,凳子上坐着一个保安,上身匐在一个办公桌上,两手抱着垫在脑袋地下,桌子上的口水已经积成了一小洼。
“鞥鞥”
那獒犬已经出低声的警告,卓君元双眼眯成一条细细的缝,一抹精光爆闪,如同实质般的杀气瞬间把那畜生吓的趴到了地上。我们总用野兽一般的直觉来形容感觉灵敏的人,真正的野兽更能体会到卓君元的可怕,那是深埋在骨子里的传承,是一种对上位者天然的畏惧。像山猫遇到了老虎,恶蛟遇到了巨龙。
也许是秋天到了,气温变低,或者是那条该死的獒犬在那里没事鬼叫。米六斤打了个哆嗦悠悠转醒,把身上的大衣紧了紧。他看见那只獒犬趴在地上,嘴里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好像很可怜似的抖着身体。
“难道它也感觉到冷了?”米六斤如是想到。
他还是谨慎地打开电筒,往四周扫了几圈,现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六斤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用力的踹了那獒犬一脚,米六斤低声骂道:“真他娘地晦气,看你块头大地吓人,连点风寒都挡不住,整块豆腐炖汤得了。点儿真背,以后再也不过本历年了,难道是因为老子没穿红裤头儿?”
再也不过本历年,那不是活不过下一个十二年吗?连严肃的卓君元听到这样的傻话都差点笑出声来,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卓君元已经认出这个家伙,他就是当初在桐乡林场卓君元让给张天宇带话的那个枪手。
米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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