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开始了。”午夜,一个身着素衣,头戴吊纱斗笠的女子,站在程府门口,轻声说道。
如果有人细细的看,会发现薄纱里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仿似一只盯着猎物的猛兽一般,胸有成竹的微笑。
如果有人细细的看,会发现薄纱里的女子,双眼散发着邪异的光,那邪异的光,仿佛已经超脱了正义和邪恶的界限。
十年前
正值景国仁宗二年冬,景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景国的第一大家族司马家,一夜间竟被一场大火灭门,司马家无一生还。
更奇怪的是,司马家被灭族,民间竟出奇的无一条流言蜚语,而景仁宗,仿似毫不知情般,对此时只字不提。
正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司马家这一灭,与之较好的其他三大家族,李,王,程家也纷纷受到影响。影响最大的莫属王家,家主
刚刚才上书要彻查真凶,半日后便被割喉死于家门口,王家逐步走向没落。李家和程家倒是精明一些,人心惶惶了半个月,随即倒戈,向朝廷揭举司马家和王家曾经的“罪证”,得到这些罪证的景仁宗终于龙颜大怒,下令全国剿灭司马家,这下司马家的外戚也一下子被追杀了个干净,更可笑的是,但凡姓司马之人,即使不是司马家,也经常遭到惨杀。
这便是景国著名的‘司马惨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可以暂且不提。
我们就来说一说,那场司马家的那场大火。
大火初夜,因火势太凶,又有民间流言此火为‘惩世天火’,所以无人敢接近,所以,没人能听得到,那大火中此起彼伏的呼救声。
司马家的人,其实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被人杀死的,火,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工具罢了。
但是,行凶的人却因火势太大,做贼心虚,意外的漏杀了一个。
大火在第二天清晨便灭了,不是被人扑灭,而是一晚上的大火,已将司马家可以烧的东西烧了个干干净净,而司马家里,也再没有了呼救的声音。
此时的司马家,除了围墙,皆为黑碳。
一个仙风道骨,俊逸非凡的白衣男子由天上轻飘到司马家的废墟上,皱着眉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任是此人身法轻盈,在司马家也是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找了个遍,但此男子仿佛未能如愿,眉头紧锁的长叹了一口气。
突然,此男子仿佛是觉察到什么一样,猛的回头,向荷塘奔去。
荷塘后面的假山上,这个仙风道骨,俊逸非凡的白衣男子发现了一个约莫十岁的女孩,这个女孩仿佛已经被烟熏瞎了眼睛,但是脸上却找不到半点泪痕。
“你是谁!”小女孩攥紧了手上的石头,对着白衣男子的方向说道。
“司马家是我的恩人,我是青灵山的玄禹。”男子简单的介绍自己的身世。
哪知那女孩一听,突兀的趴在玄禹的肩膀上,哇哇的大哭起来。玄禹听到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只得将女孩抱在肩上,用手轻拍女孩的肩膀以示安慰。
拍了半柱香的时间,女孩终于不哭了,玄禹耳边传来了女孩均匀的呼吸声。
“想必是太害怕了。”玄禹摇了摇头,身轻如燕的离开了司马家的废墟,若此时有人跟在玄禹背后,会发现,那个女孩依旧睁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