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尚不算被卷进来,他们的目标只是我而已,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保证你能全身而退。”盯着楚离看了半天,朱孝隆终于开口。
“这么说,你知道是谁要杀你?”
“不!不知道!”朱孝隆摇头,“但我知道,有人想从背后搞垮我大宁江山!这股力量大到不可想象,几乎渗透到了朝廷的每个角落,数不清的忠臣良将冤陷囹圄,轻者革职去号,重者砍头抄家,现在朝中会打仗的武将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西南边境与东南沿海的守将已经换了好几轮,那些靠着朝中关系爬上去的废物,一个比一个无能!而余下的那些酒囊饭袋,或是苟且偷生唯求自保,或是蛇鼠一窝专于党争;每逢忠臣蒙难,满朝文武不会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们说话!身居高位者,皆是庸碌无能鼠目寸光之辈;最可怕的是,直到现在,这一切仍在继续!你觉得,这样的朝廷,还能维持多久?”
“你觉得,大宁快亡了?”楚离一愣,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朝廷能维持多久”这种大逆不道的反问,竟然会从当今太子的嘴里说出来,“天底下有权利杀大臣的人,恐怕只有你父皇吧?”
“问题就出在这!”朱孝隆皱眉道,“每个被砍头的大臣,虽然嘴上喊冤,但后面总是能查出堆积如山的铁证!你以为我父皇,真舍得杀那些大臣?”
“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楚离隐隐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他不相信唐沐。说起往别人家里藏钱这种蠢到不能再蠢的栽赃手段,唐沐倒确实是个行家。
“不是栽赃那么简单!”朱孝隆道,“比如龙虎舰被海贼劫持的事,你知道那两艘船有多大吗?”
楚离摇头。
“舰上传令,需要骑马!”朱孝隆冷笑道,“每船二十四门龙虎铁炮,炮弹比人的脑袋还大!一般的海贼船连一炮都吃不起!这样的巨舰竟然会被海贼劫了去,你不觉得怪吗?依我看,船,并不是他们的目标,南海水师都督杨红阁因为此事受到株连,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借龙虎舰除掉我大宁最好的水军将领,这一切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现如今,从南到北、从文到武;那些被冤陷的大臣之间没有任何联系,非亲非故,甚至连熟人都不是;下一个会轮到谁,毫无规律可循!他们之中有的人手握军政大权,而有的人却只是无足轻重的闲职。这一切看似是党争的结果,但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父皇他,被人利用了!”
“这些话,你跟你父皇说过吗?”
“没有!”朱孝隆摇头,“我也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况且父皇这个人疑心太重,倘若冒然进言,恐怕只会害更多人蒙冤!”
“所以你就听之任之?”
“不!我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但困难重重!”朱孝隆摇头道,“所有人都将现在的局面归罪于党争,却从来没人想过,朝中为何会平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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