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一路胡乱瞎想,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但只要一想到泽田受了伤,他这背上就冒出冷汗来。开车的安德鲁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稍微有点不忍心,宽慰道:“厅长,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彭格列到底怎么样,你也没乱猜,兴许没事儿呢!”
能够这样想当然好,但是罗德就是忍不住要往坏的地方想。他知道,他从来自持甚高,对待任何事情都能够冷静理智,哪怕所有人都觉得他对于这个案子表现的很急切,可唯独只有他自己了解,如果这件事情不是牵扯到泽田纲吉,他是绝对不会那么着急的。说到底,还是这个人扰乱了他的心绪。
“守在医院的那几个人怎么说?”泽田纲吉是在参加警局人员的宴会上受了伤,警局为了面子自然也派了两个人去保护他的安全。不过这一切都是在做样子罢了,毕竟,就算泽田纲吉自己同意,彭格列家族也不会同意的。
“他们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
车子在平坦的大道上运行,天色渐晚,凉薄的空气透过开了细缝的车窗窜了进来,丝丝撩人。被这清凉的晚风吹了一阵,罗德闭上眼情绪开始平复下来。
泽田纲吉在这场爆炸中是误伤者,所以他的出现按理说是不会造成凶手的恐慌。而现在,他被袭击了。是他的举动触及了凶手的那一条神经吗?还是他的某些言语透漏出了什么隐秘的消息?
无解。
罗德的思路似乎断在了某一处,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大张旗鼓的,甚至说是冒险的去做这种事情。他难道会不知道医院的四周全是彭格列的人,他难道会不清楚这是在搏命?如果这两点凶手都很清楚的话,他还执意这么做,那就只能说,他的身手太好了。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推测,具体的要到医院见过泽田纲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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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所入住的是一家私人医院,环境优美又清静,不过就是距离市中心远了点。罗德他们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趁着安德鲁停车的时间,罗德在医院四周晃了晃,看起来和刚刚在车上那神色不定的厅长相去甚远。
“厅长,车子停好了。”
两个人一起从门口走进去。
这家医院是会员制度,没有会员资格的人事无法进入的。当初罗德能够进来,是因为他和彭格列的山本一起,才能有幸进入。今天,门口的保安看着他,带着安德鲁,只是抬眼瞄了两个人一眼,就放行了。
宽阔明亮的走廊里,只有罗德和安德鲁两个人并肩而行。那些保护泽田的人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待命。因为这件事情的发展过于严重,医院专门僻了一层来供泽田纲吉使用。安德鲁走在这种严肃又隐隐透露着诡秘的走廊里,不由得出了一头的汗。罗德看了看他抹汗的动作,笑笑没有说话。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两个人对话的声音。但凭着罗德对人体气息的感应,他觉得里面除了泽田纲吉而外至少还有两个人。
“垃圾,居然被不入流的人中伤!”
那头泽田纲吉没有说话,不过听起来心情似乎并不是那种被袭击之后的感叹,反而轻笑了一声。
“Xanxus,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哼!”xanxus没有回答。
反倒是另一位大嗓门说话了:“听说你被炸弹误伤,又被人在这家医院偷袭,我们特地过来看你。”
如果说刚刚xanxus这个人罗德不知道的话,现在说话的这位,罗德就很熟悉了。斯夸罗,当今世界上剑术拔尖的人才。即使是罗德这种对剑术不了解的人,也听过他的大名。不过他的嗓门确实太大了,真不知道病弱(大雾)的泽田纲吉怎么受得了。
罗德顿了两秒,故意在外面发出声响,里面所有人的气息都立刻隐蔽起来了。
如果说刚刚罗德还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干什么,现在他们的举动已经能够很好地告诉他了。能够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飞速的隐藏自己的气息,这里面的人,统统都是优秀的暗杀者。
“进来吧。”泽田纲吉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喊了一句。
罗德这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笑呵呵的推开门走进来。
“泽田。”
那隐蔽气息的三个人再看到他的同时气息就变了。刚刚还是风平浪静的病室里,现在已经波浪汹涌。斯夸罗眉眼都敛起来。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重。安德鲁从刚刚就一直站在门口,此时此刻的他即使是站在门口,也觉得再待下去会很难受。
“你来啦。”
“嗯,听说你遭到了袭击,过来看看你。”罗德仿佛没有看到那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坐下来和泽田说话,好像那两个人不存在。
罗德当他们不存在,泽田可不能当他们不存在。
“罗德,这两位是xanxus和斯夸罗。”泽田没有介绍他们的职业,不过他想,罗德这么敏锐,应该能够凭着刚刚的认识 猜出他们的身份吧,“xanxus,这位是巴勒莫市警署厅厅长罗德·奥利安。”
“哦~原来是个条子!”
Xanxus挑衅的言语并没有激怒罗德,他并没有说错什么。只是话语不那么好听罢了。
“哼,杂碎,如果在这么轻易地受伤,十代目干脆就让我来做好了!”xanxus撂下这么一句话,带着斯夸罗就离开了病房。
这两个人一离开,罗德就冲着泽田笑起来:“他们是暗杀部队的吧。”
“你果然猜出来了。”泽田偏着脑袋。
罗德看他是躺在穿上,虽然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是有些担忧:“什么人袭击了你?”
泽田纲吉摇摇头,表情有些严肃正经。罗德看他这副不豫的神色,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不外乎就是那个人胆大包天,在病房里偷袭了泽田纲吉,被发现之后居然还能够侥幸逃走。
“那个人是职业杀手。”泽田纲吉憋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职业杀手?”罗德挑着眉看他,“怎么会牵扯上职业杀手?”
“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发现他的时候,他似乎还对我笑了一下,我总觉得他不像是来袭击我的,反倒像是来找乐子的。”泽田纲吉稍微有点疑惑,如果说只是简单的偷袭,他不会有这么多的表情。
能够完美的侵入这家医院,被发现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罗德皱着眉头,这个案子真是疑点重重啊。首先是在宴会厅这种瞩目的地方安放炸弹,随后又在重重包围的私人医院对彭格列的教父下手,这两个举动看起来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凶手为什么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用什么方式袭击你?”
“他换掉了我的药水?”
“药水?换成什么了?”
“普通的葡萄糖水。”
罗德抿了抿唇,真的很意外。这个举动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切实际,又冒险又无聊,其目的又不在于伤害彭格列。与其说像袭击,不如说更像恶作剧。不过真的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来玩这种没有意义的恶作剧吗?
“你是怎么想的?”罗德沉默了一小会儿。
“我总觉得他只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而不是要伤害我。”泽田把宴会厅的那场爆炸和这次的医院袭击做了对比,发现自己似乎被迫卷入了一个阴谋里,“如果当初在宴会厅受伤的不是我,那也许这次在医院被袭击的人也不是我了。”
“但你当初在宴会厅受伤本来就是意料之外啊。”
“所以,搞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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