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他们想动手脚就难了,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他们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拼死一搏了。
但拼死一搏,肯定不会是他们自己上阵,那可怜的被威胁的人颤颤巍巍地跪到班列中间,高声道:“皇上!西宫娘娘多次提及郡主与夏将军对她与小皇子下毒一事,皇子安危事关国祚,臣等惶恐,请皇上定要详细审查才好啊!”
青黍微微一笑,道:“此事朕已彻查,甚至已经做了决策,但各位爱卿执意要继续深查,想来是不接受朕的裁决,既然如此,那就加重处罚吧!卢秋!”
卢公公躬身上前:“奴才在!”
“传朕旨意,将三位皇妃再降为昭仪。”青黍说得随意,下面的人却听得胆寒。
那几位想要借机挑拨夏屹夫妇皇上关系的大臣,他们则已然脸色发白,浑身颤栗,只是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众爱卿可还有其他事情要上禀?若无事,便退朝吧!”青黍挥了挥手,准备起身离去。
那几名身为“国丈”的大人们齐齐出列,先后跪下,质问道:“皇上有何证据证明毒是三位皇妃下的?西宫娘娘自己都说是碧月郡主对她下毒,皇上……”
“爱卿,如今她们已经是昭仪娘娘,切莫再说错,免得引来杀身之祸。”青黍笑了笑,扶着龙头扶手慢慢站了起来,“朕何时做了何事,何时也需要向爱卿们一一禀告了?”
他丢下这么一句让人惶恐不已的话,直直地离开大殿。
夏屹顿了顿,看了看脸红气粗的几位大臣,摇了摇头,也追随青黍去了御书房。
孟夕月此刻已经在御书房等了许久,见他们二人前后脚进来,她才放下茶杯,问道:“表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如此发问,她却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除夕夜宴时,素言突然大吼是她下毒,当时虽没有人追究,但事后难保不会有人利用。
夏屹年轻,受青黍宠信,却又不偏帮任何皇子,也难怪那些人会趁机对他们二人落井下石。
不过,这些人大概不知,选择哪一位皇子继承皇位,全在于青黍如何抉择,他们做再多的事情也是枉然。
青黍见她脸色变幻,有些心疼,她是他们一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时受过如此欺侮?
他拍了拍她的肩,道:“也没什么大事,表哥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夏屹咳嗽一声,很想说这是我的责任啊,你这个表哥就不要说这么暧昧的话嘛!还让不让正牌相公表现自己了?!
“你们此去锦官城,定然是去见父皇母后了吧?”青黍让卢公公关了房门,这才问道。
孟夕月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道:“才没有呢,我在锦官城买了一座宅子,特地送给夏屹做新年礼物的!”
夏屹点了点头,却还是将他们去探望了青卿祈青莲的事情说了出来。
青黍看向孟夕月,孟夕月望天,二人僵持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青黍败下阵来。
“说吧,父皇母后又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青黍瘫坐到桌后的木椅上,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