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噜,真正的郡主怕是早已遭遇不测,这消息若是被将军知道了,怕是惊喜就真的成夺命惊吓了!
“郡主到底要老奴做什么事情?”老花匠往前走了几步,但想到二人身份悬殊,且他们是一男一女,还是保持距离较好,便又退回原地。
孟夕月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因为她总有一种自己的秘密被偷听了的感觉,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呢。
但外面除了偶尔响起的风声外便再无其他声音,她才降低分贝道:“我想让你去锦官城,你去了锦官城便去找知州大人,将我的信交给他,他自会带你去该去的地方。其他的事情我都已写在信中,你给知州大人看过之后便自己看一看吧。”
说着,她便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封信来,这是她昨日下午趁夏屹不在时写的。
老花匠上前接过信,将信塞进胸前的衣襟中,又听孟夕月叮嘱他定要保守秘密,急忙连连点头。
孟夕月取下一枚有郡主身份标识的玉佩交给他,这才让他离开。
老花匠像是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地走出碧月苑,偷听的徐嬷嬷则还瘫坐在窗下的地面上,双眼里充满了惊恐。
良久,她才站了起来。
她拍去身上的灰尘,脚步坚定地走进卧房,目光直直地看向床-上的孟夕月,道:“你到底是谁?你把郡主怎么样了?!”
孟夕月方才就觉得自己被偷听了,这时候见徐嬷嬷进来质问他,不由得有些心虚,但想到徐嬷嬷是她的人,且她又没有干什么坏事,为什么要心虚,便又挺直腰板道:“徐嬷嬷你老糊涂了?我是孟夕月,小月儿啊!”
“哼!老身年纪大了,也不怕死。”
所以呢?孟夕月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只听她说道:“老身烂命一条,死不足惜,但郡主千金之躯,若惨遭你们这些奸人的毒手,老身就是拼死也要弄死你们!”
孟夕月听到“弄死你们”的时候不厚道地笑了起来,直笑得肚子疼才堪堪停下。
她揉着肚皮问道:“哦?你如何知道郡主已经惨遭毒手?”
徐嬷嬷以为她在嘲笑自己,有些恼怒,想着便是将她的阴谋戳穿也无不可,便道:“方才老身听你说起锦官城,想来便是在锦官城时你就已经替换了郡主。”
孟夕月听到“锦官城”三字时心中一惊,但想到徐嬷嬷的神奇脑洞,简直哭笑不得,这种明知有毒却还是想听下去的感觉,真是太让人欲-罢不能了!
她强忍笑意问道:“你怎么发现郡主被掉包的?”
徐嬷嬷恨恨地说道:“郡主以前从来都不会体贴将军,昨夜老身却见你为将军洗脸擦手,老身便有所怀疑,今日-你又让老花匠去锦官城,老身便确定你定然不是郡主!”
呃,听到这里,孟夕月再没有听下去的欲-望了。
她以前对夏屹真的就那么差吗?她只是为他洗脸擦手就让跟了她这么多年的徐嬷嬷都怀疑她不是本人,这真是……
“徐嬷嬷,我以前对夏屹真的那么……”她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差点儿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