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屹一直没有醒过来,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又担心会被那位将军报复,便一路心绪不宁地回到了丰城。
如今夏屹刚刚醒来,身体还很弱,不方便去城外军营,他自然见不到夏屹,更是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支箭了。
且不说他焦急万分,孟夕月听完夏屹的解释后,也是急得跳脚,
夏屹因为失血过多,在大夫为他处理伤口时就已经昏过去了,自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且当时一片混乱,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是谁射伤了他?
“当时,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孟夕月抓着他的手,有些紧张地问道。
夏屹想了想,终于想起那位跟在他身后的小卒。
孟夕月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有目击证人,多少也能找到一点儿线索吧。
“天这么晚了,你快些休息吧,都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夏屹捏了捏她的脸,又掀开被子,拍了拍床板。
孟夕月盯着他看了许久,到底还是躺到他身边。
找小卒询问受伤事件后续的事情,就等到明日再做吧。
久别重逢的二人相拥而眠,一宿好眠。
次日一早,孟夕月早早地陪夏屹吃了早饭,便在戚管家的陪同下去了夏府。
夏应乾知晓她的来意后,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亲自带着她去了城外的夏家军军营。
有夏应乾的帮助,孟夕月很快就找到了那名跟在夏屹身后的小卒。
小卒得知眼前这位女子便是临淄国的福星,他们辅国大将军的夫人,碧月郡主孟夕月的时候,激动得热泪盈眶,若不是鉴于男女有别,他怕是要拉着她的手好好哭一场了。
“起来说话。”孟夕月被他灼热的眼光吓到了,不动神色地躲到夏应乾的侧后方。
小卒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儿,恭恭敬敬地说道:“郡主,将军,那日属下得了小将军的命令去绑那匪头子,谁知道匪头子咬舌自尽了……”
“说重点!”孟夕月又走到夏应乾身侧,神色严肃地看着小卒,吓得小卒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儿腿软地跌坐到地上。
“诶诶!”他连声答是,这才继续说道,“属下扶住小将军后,看到箭尾的箭羽乃是咱们夏家军的,抬头看去,正好看见……”他指了指当日那位想要藏起长弓的某将军。
“你不要污蔑我!”那将军急了,差点儿就要蹦出来捂住小卒的嘴。
小卒往夏应乾和孟夕月跟前走了几步,急速说道:“属下抬头就看见他想要将长弓藏到身后,若他没做亏心事,为何要藏弓?况且这支从小将军身上拔下来的箭上还刻着他名字呢!”
夏应乾接过箭,仔细看了看,确信它的确是那将军的箭,便扭头看着他:“杨将军,你有什么想说的?”
孟夕月的目光也落在这位杨将军身上,见他尖嘴猴腮的,下意识地便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杨将军突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跪行到夏应乾跟前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辩解道:“末将不是有意要射伤小将军啊,那些逃兵突然反抗,场面太混乱……末将怎么会故意射伤小将军呢?末将家世代跟随夏家军,定不会对夏家军有二心呐,将军!”
夏应乾却只道:“如今是郡主要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