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宅子的格局太复杂,日后只有夏屹和孟夕月来这里住,根本不用弄得如此复杂。所以走了一圈后,孟夕月心中有了计较,便拉着知州夫人回了知州府。
被抛弃在知州府的戚管家终于等到自家夫人回来,激动得直接从门内狂奔出来。
戚管家很想像当年做副将的时候那样,指着对方鼻头就开骂,但想到这是夫人啊,是夫人啊!不得不放低了声音道:“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您到底还记不记得今天我们就要启程回丰城了?!”
孟夕月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啊。”
戚管家登时吐血三升,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夫人,老爷说……”
戚管家自己不敢提回去的事情,只能将夏屹搬出来,还别说,这招真有效。
见孟夕月不情愿地说道:“回去就回去嘛。”戚管家自认为get到一个制服他家夫人的妙招,便乐呵呵地跟在她身后,一起离开了知州府。
二人走到城门口,方才想起,他们的马匹貌似还在知州府的马鹏里系着。
幸而知州夫人心细,已经派人带着马匹来追他们了。
戚管家又去买了些干粮什么的,觉得终于可以回家了,即使头顶的太阳毒辣辣的,心情却是十分的舒爽啊。
不过,夫人啊,您走的这条路,貌似不是回丰城的吧?
戚管家神色复杂地看着孟夕月的背影,犹豫了很久才问道:“夫人,这,不是回丰城的路吧?”
孟夕月回头白了他一眼,道:“当然啊,你路痴啊。”
呃,戚管家很想说自己本是从斥候一路升上副将的,如果是路痴,怕是早就被踢出夏家军了。但迫于自家夫人的淫威,他只能默默地受了这个“路痴”的称号。
又往前行了许久,二人才停在浴慈庵前。
“孟施主回来啦!”
有小女僧从门内出来,瞧见孟夕月下马来,便蹦蹦跳跳地来拉她的手,一大一小携手走了进去。
于是乎,戚管家又一次被抛弃在门外。
幸而守门的女僧知道他是孟夕月身边的下人,并没有像前一日那般将他关在门外,而是放了一个蒲团在门外,让他可以休息一下。
彼时已经过了午时,其他女僧与前来上香的女施主都在膳堂用素斋,静安师太讲了一上午的经书,早已经吃了斋饭,回禅房歇下了,所以进了浴慈庵的孟夕月在小女僧的带领下,直奔静安师太的禅房而去。
听闻是孟夕月来了,已经歇下的静安师太急忙让外面守门的女僧放她进来。
孟夕月揉了揉小女僧的脑袋,让她自个儿去玩后才进了静安师太的禅房。
“郡主是要离开了?”静安师太只瞧了她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
孟夕月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师太您老人家。”
静安师太拍了拍她的手背,没有再说话。
孟夕月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道:“戚管家特地来锦官城接我回去呢,听说是云城起了暴乱,夏屹怕战火会殃及到锦官城。”
静安师太猜出了她的想法,却依旧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