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只能停下车,起身进了马车厢,再出来时,他面前多了个孟夕月。
“嘿嘿,那什么,我跟我叔开玩笑呢。我就是不想回家,所以故意这样喊的,你们都散了吧,散吧散吧。”
又是一个调皮的熊孩子!
周围人感叹了一句,果真都散了。
她才敢擦了擦脑门儿上的冷汗,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叔,可以把匕首拿开了吗?”
男子冷哼一声,将一粒药丸儿塞进她手中,看着她将药丸儿吞了进去,才将她塞回车厢里。
车厢里,另外两人幽幽地看着她,若是他们能说话,此刻,我们一定会听到一句:“真傻!”
孟夕月白了他们一眼,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姑且不跟这两个小屁孩儿计较了。
而且,此刻她最想骂的人是夏屹啊!明明就回头看了,最后却跑了,他怎么能跑了呢?!
其实,夏屹并没有跑啊。
他追上了他爹娘,把这事儿告诉了他们,他们便陪着他赶来了方才的街道。甚至还往前追了一段距离。
街上马车虽多,却实在没有可疑之处。
他爹说大概是他听错了。他娘还取笑他,说他是思念成疾,出现幻听了。
他仔细一想吧,觉得他娘说得极其有道理。他的确有半月未见到小人儿了,昨夜还做了个她被绑架撕票的噩梦,今日看到一对对携手的爱侣,一时恍惚,便听差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他看了看拥挤的大街,转身走了。
他爹捋了捋胡子,看着满是马车的街道,莫名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便被他夫人穆之罄揪着耳朵拖走了。
殊不知,就在他们转身的刹那,孟夕月所在的马车便被周围人逼停了。
最后,夏家三口人高高兴兴地逛完灯会,回家吃热腾腾的元宵去了。
皇上皇后也尽兴而归,只有孟夕月被塞在简陋的马车里,摇摇晃晃地被拉出了丰城。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三人被一一蒙住了眼睛,之后就被送进了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有热炕头,三人便挤在上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无言。
“若是敢大声哭闹,我便割了你们的舌头!”男子离开前,刻意强调了这么一句。
孟夕月先前吃了亏,这一次自然老老实实地狂点头。
男子放心地往外走去,一只脚踏出了房门,却又回头说道:“这里是距丰城十余里的山村,就算是你们大声哭闹,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说罢,男子便大笑着离开。
听着那恐怖的回音,孟夕月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是大山里。
所以说,现在该怎么办?
孟夕月看着另外两个小屁孩儿,道:“憋了这一路,我早就想说说话了。”她又指了指小女孩儿,“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儿偏了偏脑袋,道:“爷爷说不能随便将名字告诉坏人。”
孟夕月被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这小姑娘还知道提防坏人倒是很不错,但是,她是坏人?明显不是啊!这姑娘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