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而且激光的高温和辐射会令伤口发炎异变,需要特殊处理才能治疗。
“去我那儿,我帮你处理。”王欣蹙眉说。
秦狩嘿嘿一笑:“你该不会想趁机下手吧?”
王欣白一眼秦狩,风情妩媚。
秦狩没有拒绝王欣的好意,枪伤比刀剑伤势处理起来更麻烦,尤其是激光类武器,他不是安全区户口,是无法在安全区就医的,总不可能连夜跑回第三街区,也只能让王欣进行处理。
王欣的家是一座独立别墅,明亮的大厅富丽堂皇,地面铺着红色地毯,除几个沙发外再无它物,空旷简约大气。
光着脚丫的王欣跑上楼翻出医疗箱,让秦狩坐在宽大如床的沙发上,先用盐水洗过枪伤,再用手术刀刮掉焦黑的血肉。
“那是你的父母?”秦狩注意到侧面墙壁上挂着的相框,一对夫妇微笑站立,中间是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一家四口。
“嗯!几年前,他们乘坐的飞船失去音讯,至今没有找到。”
王欣用纱布裹住秦狩的伤口,打一个结后,坐下来,抱着膝盖望向照片。
“你不想他们?”王欣侧头,忍不住问。
“想?”
秦狩苦涩的笑:“怎么想?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如何想?”
王欣沉默,忽然觉得秦狩其实很可怜,她失去父母的时候,是十六岁,而秦狩却出生后就没见过父母,与爷爷相依为命,两年前爷爷又撒手人寰,留他独自撑起第三街区。
同样的十六岁,他们需要扛起未来,其中的辛酸苦辣,谁又体会得到?
“你恨不恨他们?”王欣又问。
秦狩无言,抬头望去,一片刺目的光,许久,才说:“不知道,恨,又如何?不恨,又能怎样?”
“小时候,爷爷总说他们去了遥远的地方,我就总在想,我长大一定要买一艘宇宙飞船,走遍每一片星空,去把他们找出来。”
“我也想过。”王欣笑起来。
王欣撩起垂在眼前的发丝,也不在意因为抱着双腿而走光的裙下风景,好奇道:“聊聊你的小时候……”
秦狩讲了些小时候的笑话,烧掉秦青天的胡子被揍啊,调皮被罚跪啊,逗得王欣哈哈直笑,又说起练功的折磨,许久听不到声音,才发现王欣已经蜷缩身体,倒在沙发上睡着。
她双眼紧闭,娥眉舒展,胸脯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有节奏的起伏着,神态温柔娴静,似乎这才是她的真实面,那个在外人眼里狠辣歹毒、雷厉风行的奇女子,不过是她的面具。
清晨,明媚的晨曦穿过窗帘的缝隙洒入房间,灿烂的光辉给里面的一切事物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安全区的阳光分外明丽绚烂,充满无限的生机和活力,是混乱区少有的景色。
光影闪烁中,空气之中的纤尘,仿佛一串串跳动的音符,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翩翩起舞起来……
秦狩神智模糊,感受到脸颊温软的触感,不由地伸手轻轻地摩挲几下,仿佛揉到一团棉花似地,触手娇嫩滑腻,清幽的馨香传入鼻间,沁人心脾,令人陶醉,秦狩情不自禁轻嗅,香气萦绕,身心一阵轻松和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