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闹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已经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这么不晓事,难怪宛若是那个样子。果真是女儿随母。”
“女儿随母“,许玉妍的脸色倏的煞白了,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王母却像被炸到了似的叫喊起来“什么久病缠绵,什么请医用药,我如今可要打开窗子说亮话了。宛若有什么病?她本来好好的,你们就为了攀诬她,把她关在屋里,让她有口难言。接下来你老人家还想怎么处置她,是不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了结了她,再对外说是病重不治、、、”
许玉妍本是在一边愣愣地伤心,听到这后面不免魂飞魄散,有些不可置信望向王母一张一合的嘴,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作响。
老太太私心里早以为王氏罪不可恕,可是这样被王夫人当着人面说出来,怒气更盛,颤抖着手指举起来指着王夫人道“胡说八道,你疯魔了吗?我、、、我、、、”
话说的急了,人就咳嗽起来。
赖嬷嬷是随身伺候的,忙着上前给老太太抚背,又想着王母已经明着上门来问罪了,这事就没法善了,只能劝老太太道“老太太先消消气,我看亲家母也是因二太太病重心里着急才说了胡话。”
又扬头对王母道“亲家太太虽是心里着急,可话也不能凭白说来。恕老奴婢斗胆,先请亲家太太出去写写可好?”
王母自觉女儿已临险势,不肯让步“若要我出去,只要老太太应承我将女儿接家去养病,保证宛若换个地方身体立马好了,老太太也不用操心了。”
老太太气得双眼圆瞪,待要骂人又有点使不上力,只能坐着喘气。
王母顿了一会儿,忽似想到什么似的急忙补充道“当然,等女儿回家去养好了,自然还是回来的。也好照顾二老爷,侍奉老太太。”
文氏立在外头听到这话便弯起了嘴角:若说这王母的手段和魄力是厉害,可是到底舍不下这侯府的富贵。现在这情况还记得说这话,难道真当老太太任人拿捏的。老太太已经动了狠心,纵然王氏留得性命,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许玉妍急得发慌,眼里噙着泪死死地拉住王母。
她从小就很有主意,可是这会儿也觉得惶惶不安,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往王母的话里头去想,却又不敢去问老太太一句。
王母这般痴缠,赖嬷嬷的好意终究落空,老太太已喘着着粗气唤人。
文氏生怕老太太有什么不是,一听到声音赶紧进去。
老太太已经一叠声的要人将王母轰出去“若让这样的人站在我的地方,就是要拿我的老命。如此不知廉耻、、、”
老太太骂得语无伦次,文氏吓了一跳,跟着进来的婆子忙把王母架着要往外送,这会儿自然顾不上客气,王母没反应过来,待出了几步之后,方才大声嚷嚷着哭道“你们要干什么?要拉我去哪?妍儿、、、妍儿、、、”
许玉妍忙追出去,婆子们早将人拖远了,文氏小心地觑着李老太太的脸色,不敢发一语。
一会儿许玉妍跑了回来,被文氏拉住了,便扯着文氏的手哭道“大嫂子,我外祖母、、、”
文氏想将她带出去,便道“好妹妹,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咱们就别烦老太太了。”
许玉妍想到王母话中暗示的意思,不肯跟着走“祖母,太太她、、、”
赖嬷嬷见老太太面色不好,忙扬头对许玉妍道“七姑娘,恕老奴婢斗胆,还是先请七姑娘出去吧,纵然有什么话也缓缓再说。老太太这几日身子本就不爽,实在是不能再受刺激了。”
许玉妍只抬眼看了看赖嬷嬷,抿紧了嘴什么也不说,一双泪眼凄泠泠的,让人觉得分外可怜。
老太太已抬头喘着气道“出去!”
许玉妍身子不禁一颤,文氏忙不迭地要将许玉妍拉走,许玉妍却挣脱开了,快步走到李老太太面前跪下道“老太太,你饶了太太吧、、、孙女儿求你了”
文氏慌得忙去拉许玉妍起来“七妹妹怎的也跟着亲家太太说起了胡话,快快跟嫂子出去吧。”
文氏想着王母那里还不知道如何收拾,许玉妍若在跟着一闹,相当于坐实了老太太有着要害儿媳妇的心思,到时可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许玉妍是正经主子,其他人也不好动手,只得文氏同老太太屋里的杜鹃好歹的将人连拉带扯的劝了出去。
赖嬷嬷又出来想命人去请太医瞧瞧老太太,又生怕惊动了老太爷等人,只得作罢,回头去找文氏商量王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