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孝顺,前几天还给太太屋里也送了梅花呢,难怪老太爷心里也是极疼姑娘的,太太,你说是不是?”想把刚才那段话揭过去,本来就是好没道理的一句话,莫名其妙地指责去了梅园就是不安分了,这是内院,还不许人走动了,那许玉芬许玉兰等可要怎么说,传到李氏耳朵里可不要得罪了人,甚至还有可能让李氏在老太太面前有了话说,唉,何必这样,生怕人家不知道自己是继室。
许玉珍委屈的低着头不说话,王氏勉强笑道“是呢,珍姐儿真是乖巧”若不是许玉珍去了,兴许这会连许华承都有事了,王氏只要想到这个就一阵可惜。
再不走还不知道王氏会说出什么话来,周妈妈赶紧道“太太,该去老太太那里了,也该跟老太太说六姑娘已经大好了,也免得老太太担心了。”
王氏这才起身敷衍道“珍姐儿好好养着身体,改日我再来看你”
送走了王氏,许玉珍无力地躺着,两眼直直的盯着帐顶,也不说话,胡妈妈担心地叫道“姑娘、、、、”
许玉珍回过神来,侧转头道“胡妈妈,桂姨娘真的死了是吗?“她虽然对桂姨娘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有了,而且自己又亲眼见到了那个场景,许玉珍拼命想忘记那令人害怕的一幕,却没办法忘记,因为桂姨娘确确实实不在了。
胡妈妈心疼地看着许玉珍道“姑娘快别想这事了,以后都把它忘记吧”都怪王氏,为什么偏偏要在许玉珍面前提起这事。
许玉珍转过了身子应了一声“嗯”,怎么能够忘记呢,两个人因此没了,也还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人会受牵连,但是自己却不能再受影响了,自己不能够因此变得懦弱,自己前面还有很长的的路要走,自己要把以前没有走完的人生继续走完。
许明武不可置信般的望着老先生道“先生,你说是这燕窝?”
那先生道“是,好端端的出事,必是药物,而且是近几个月时不时地加了药物所致,此药并不会立即凑效,所以不易发觉,必得经常食用才会导致流产,只是有些人体格不同,也有身子好能熬得下来的,但是身子同出生的小孩均会受损。按说已经八个月已经就无事了,那日必是人急了,加了些药量,所以、、、”
燕窝?老太太?许明武不相信老太太会干这样的事,不要说桂姨娘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就算是个不相干的通房丫头老太太也不至于这么干,再怎么不喜欢也是自己儿子的骨肉不是。还真是一个好计谋,扯到了老太太身上,这还要怎么查下去。赖妈妈是知道这燕窝的,因为都是老太太赏下来的,
桂姨娘几乎是日日都吃,现在问题出在了这上面,也不知道老太太知道了会怎么样。
许明武怒极,可是心里还是不甘心放过罪魁祸首,便对赖妈妈道“赖妈妈,先不要让老太太知道,把桂姨娘屋里这几个月负责这燕窝的人给找出来,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赖妈妈也是心惊,想着这事还真是不好查问,一来几个月的时间能碰到燕窝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二来扯到了老太太,有些事就不能张扬开来再深入的查下去,而燕窝里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在炖之前就加进去的,也有可能是在炖的时候加的,总之是一团乱麻。
最后锁定了柳儿、五儿和锦姨娘三个,因为桂姨娘小心,所以炖燕窝或者是食物的事完全都是两个贴身的丫头做的,但是这两人都是大呼冤枉,至于锦姨娘负责照顾着桂姨娘,她也是有机会的。
这样查来查去,实在是查不出什么,两个丫头受了好大的皮肉之苦也不承认,五儿撺掇桂姨娘出去,按理说是居心叵测,赖妈妈虽然重点盘查了她,但是她也是咬死了不承认在燕窝中动过手脚,至于为什么要带桂姨娘出去,也是说了为桂姨娘好。
在这样的查问当中,有个小丫头死了,是不堪忍受严刑而撞墙死了,就是那日与五儿一块同桂姨娘去梅园的丫头,那丫头一死,五儿像是明白了什么,彻底绝望,以后不管怎么再逼问都问不出一句话了。
许明武没有办法了,他想找出真相,但是现在真相没有找出,却死了人,虽然只是一个丫头,但是许家一向是行善积德的人家,怎么能做出逼死丫头的事,所以调查的事也只得放下。
老太太过问起,也不敢说与燕窝有关,但是已经死了一个人,就连老太爷也知道了,这事就算老太太不同意也只得放下,只是原本服侍桂姨娘的人事不能再留下,全部打发去了庄里。锦姨娘经此一事也是病了,老太太虽然不想这么放过她,但是看在一双儿女得面上也只得算了,但是锦姨娘是彻底地失了脸面,被关了几天,原本还是婉约少妇的人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