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便宜很多。但是,大唐现在有能力安全到达那边的商队几乎没有,所以现在这事还不现实。”
杨骞道:“那也可以告诉西边国家的商队从再西边贩卖过来啊,这样不就有了吗?”
孙悠然同意他的观点:“确实如此,不过这样就算得到那种好马,价格也不知道要翻多少倍呢。你想想,一路过来有多少危险,而且途中有多少马会不习惯气候死去?最终能够健康的到达大唐的马一定不多,再加上马贩加价,肯定会贵得要死。”
杨骞摇摇头道:“侯爷都说贵得要死,看来这辈子是没机会拥有这样一匹马了。”
孙悠然道:“也只是说说罢了,这样的马其实不适用的。这么贵得马真要骑着上战场比其他的马也好不到哪里去。”
和杨骞说了一会儿话,等杨骞走后孙悠然打开密封的信看了对李湖笑道:“原来是朝廷要筹建一个赈灾衙门,想让我提提建议。”
李湖笑道:“陛下也真是,居然向一个从没做过官,连自己家都管不来的人询问筹建衙门的建议。”
孙悠然笑道:“你还别说,我虽然没有做过官,甚至也没管过家,但是这赈灾的组织,我还真能提出一些建议。”
然后一边伺候笔墨一边道:“我边想边说,夫人记录。要说夫人的字看着端正大气,一点也看不出是女儿家写的。”
李湖笑道:“要不要连这句话也记下来?写字是要从小刻苦练习才会有成果的,谁叫你从小就偷懒,要是你写了送到陛下那里,怕是满长安都会流传钱塘侯不会写字的笑话。”
孙悠然嘴硬道:“这是不屑于花费时间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罢了,我有更重要的问题要思考。”
李湖掩嘴笑道:“是啊,钓鱼打鸟的,这些都是重要事情。”
孙悠然叹道:“这就是俗人的眼光了。钓鱼能够锻炼定力,而且是修炼心灵好办法;打鸟能够泄掉心里的恶念。两者合用,能够迅速提高修炼者的心灵境界。”
李湖笑道:“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的境界有什么变化,别贫了,说你的建议。”
孙悠然踱了两步,道:“赈灾虽然需要官府的协调辅助,但是应该更独立一些,而且组织里的人员不应该成为官员。对了,先应该有一个名字,叫赈灾基金会,只要有心出力帮助灾区的,就算一个铜板也接受捐赠。最重要的一个职位,基金会的会长由陛下亲自担任,下面设立两个副会长分管不同的部分,毕竟这是个收揽民心的职位,必须得陛下担当。由于陛
下繁忙,得有一个秘书长汇总览基金会事务向陛下负责。另外,朝廷负责监督基金会,审计基金会的账务,至于是一年一审还是半年一次就看朝廷的了。基金会里面,分为接受捐赠、赈灾两部分。嗯…差不多了。”
李湖疑惑道:“就这么点?是不是太少了?”
孙悠然笑道:“有重要的几点就行了,难道要做一个完整的计划让所有朝臣看看我这个钱塘侯到底有多能耐?那是找仇恨找怀疑找死的人干的事。多留下些空白让朝臣去补充,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自家也能省些时间歇息。尤其是如果搞出来的方案太差,那不是丢自家的面子?露巧不如藏拙,乌龟为什么能够长寿?因为它遇到危险就把头缩起来。”
李湖笑道:“你总是有一肚子歪理。不过,虽然这些是歪理,怎么我听着就这么贴心呢?”
孙悠然笑道:“现在大唐抛头颅洒热血的豪杰太多了,不缺我们这一个两个。如果大唐真的到了需要我去以死挽救的时候,我也会去的,这是我作为炎黄子孙应尽的责任。当然,我不会愿意自己的后代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我只希望他们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一辈辈平安下去。”
李湖叹道:“我也是这样的想法,看来人终究还是自私的。”
孙悠然道:“这是普遍存在的现象,是人类母性的延伸。人有利己心是很正常的,这个己包含自己、家人、族群、国家。只是各个对象在各人心中分量不同,所以才有差异,有好坏,只是选择小‘己’的人更多罢了。不过,就因为这样,也才会有有舍家为国、舍己为人等等圣人之举真切感动着我们,并且流传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