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队伍之后,在福伯的指引下,一行人来到李牧父亲,李涵名生前在这里的住处。
一座三进三出的小宅院。没有那种高门大户的感觉,倒是显得比较平凡。这座宅院距离李家主宅略莫百丈之远。居于整个李氏坊的东北角,隔了几条街巷,此时此地倒是显得颇为安静。
不过这种安静只是相对于整个李氏坊目前的状况来说。没有那么热闹,但也绝对不会安静。此时,李牧站在垂花门前,正一脸铁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鸡飞狗跳,用来形容此刻院里的情景,丝毫不为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鸡和狗,还有啃着干草的牛羊,拱着地的猪,打着响鼻的驴马,迈着官步的鸭鹅……
李牧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垂花门前,看着院里堪比动物园的场景。脸色铁青。此时回想起刚才李涵廷的话意,他终于知晓整个李家对于他的态度了。
福伯同样铁青着脸,老泪纵横,无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些侍卫们也是一脸惊诧,看向李牧的神情不由得携带了一丝丝同情之意。
就连一向乍乍呼呼,神经大条的霜儿,此时也知晓李牧心中的愤怒。对于这个院子,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阿郎的父亲居住过的,心中没什么感觉,可福伯对这个院子已经有了感情。
“天杀的!阿郎啊……你死不瞑目啊!”
“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
“当初阿郎在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惺惺作态,如今……”
终于,福伯忍不住,佝偻着身子,迈着大步,一边在院里追赶着那些鸡鸭鹅,一边流着老泪破口大骂。
周围站着三四十人,没有一个出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发狂的福伯,歇斯底里的吼叫。渐渐地,院里笼罩着一种压抑沉重的气氛。
自打李涵名被逐出家族之后,这附近的李氏旁支居民,一开始还有些慑于李涵名死灰复燃,可过去几年,见李涵名并没有被主家重新弄回家族权利中心。
于是,这附近的居民一个个都将眼光盯向这座宅院。可是私分主脉的财产,是要受到族规重罚的。但这些人中,总有那么一两个聪明的。一开始,只是在这院子里圈一小块地方用来养鸡,过了一段时间,众人见相安无事,于是一个个跟风,将自家的牲口悉数迁到这宅子里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主脉的眼皮子底下,这事儿终究还是闹到李家大宅里去,可李振奇身为一家族长,又怎会去管这些邻里之间的鸡毛蒜皮,这些事儿一直都是由李涵廷管理的。
听闻有人将牲口圈养在主脉之人的宅子里,李涵廷先是有些生气,可随即知晓是李涵名的宅院,于是,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默许了这些旁系杂支的行为。
要知道,家族的族规甚严,而族规几乎都是由主脉之人说了算,一族的资源利益,也是主脉之人占据大多数。这种旁支骑在主脉头上拉屎撒尿的行为,在族规里头,那是要被重重惩罚的。可李涵廷还是默许了这些旁支杂支的行为,这便造成李牧等人此时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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