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金家兄弟的遭遇。李牧也不由得感叹不已。
“你二人就在我这里先歇着,我去一趟就回来。”李牧此时面色不再冷漠,转过头又跟霜儿说道:“霜儿,你去找独孤小姐。”
“是。”霜儿急急的应了一声,便转身从小门出去。
并不是李牧怕事,要靠女人才能幸免于难。只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不久,隔膜太大。他只能善于用人,借势,好早些了结这些琐事。他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
捕快们还在外面等着,李牧也不好耽误的太久,对金家兄弟匆匆告了声罪,便转身出去,随着捕快前往县衙。
金家兄弟有些受宠若惊,虽说如今的李牧落魄了,可他依旧是名门望族之后,可还是对于自己兄弟二人,如此礼贤下士。
赶到县衙之后,县衙大门口已经围满了人群。人群之中不时爆发出一阵低声议论。这徐猛作恶多端,如今身死,纷纷拍手叫好。
捕快分开人群,李牧身穿一身简单的胡服,一手背在身后,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眉梢微微上扬,一脸平淡的从容从人群中走过。
“这就是那个闻名已久的败家子?”
“他的衣着看上去不像是富有子弟啊…”
“你傻,人家那是败光了!”
“……”
听到这里,李牧嘴角一扯,险些跌倒。内心无奈的笑了一下,向里面走去。
大堂之上此时除了堂上端坐的县太爷,两排手持风火棍的衙役之外,堂前还跪着一个白发老翁。看上去满目无神,一脸伤心。
“堂下何人!”
一声惊堂木拍起,大堂外的人群顿时安静不少。公堂问话,首先需验明正身。一番繁琐的程序走过之后,话归正题。
“启禀大人,就是这个丧尽天良的李牧,因欠我儿一千贯,无法偿还,起了歹心,遂将我儿残忍的杀害。大人还要为小民做主啊!”
那白发老翁夸张的大叫,明眼人一看,便只是故作姿态。
公堂之上端坐的县太爷名为冯元亮,人称冯扒皮。虽说大唐开国不久,吏治清明,但滚滚长江水,总会有那么一两只小鱼小虾扑腾的厉害。
昨日,徐猛之死报到县衙之后,仵作验明是为脱阳而死。但这冯元亮两只小眼奸诈的一转,便止住了仵作的汇报。除了少数几人知晓真想之外,外界大部分人都以为徐猛是作孽太多,被人谋杀而死。
于是在冯元亮暗自示意之下。与他一起狼狈为奸的县尉,也就是捕快头头。生生将这案子办成了谋杀案。苦主徐猛的爹,就是这个白发老翁。所告的嫌疑人正是徐猛。
“聒噪什么?事情缘由你慢慢讲来,本官自有定夺!”冯元亮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假装愠怒的一拍桌子。
“好,好,好…大人…那个,三个月前,宇文公子与这个…杀人犯,一起去我儿赌场。后来,这畜生输了钱,先是借了宇文公子的,后来又输了,又借了我儿五百两,这是当时打的欠条…”老翁有些畏惧,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旁边马上就有衙役将欠条递给冯元亮。
冯元亮拿起欠条一看,旋即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哼,大胆李牧,这欠条可属实?”
“属实!”李牧眯了眯眼,心里涌起一丝不耐。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幕。只怪当时杀徐猛的时候,没有将欠条找到。
这个时代,只要有物证、人证。基本就算证据确凿。只要这些证据没有伪造。基本就宣告了案情的确立。古代的刑法毕竟没有现代的司法那么完善。
“哼,既然你供认不讳,这便是物证。还不供认你的罪情!?”冯元亮冷笑一声,小眼一眯,心里极为得意。一拍惊堂木。厉声道:“说,你是如何杀害徐猛的!”
“人不是我杀的。”李牧脸色冷漠,沉声说道。
“哼,事到如今,还强自狡辩。莫非要大刑伺候,你才肯招?你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可是吃不了几杖的。哼哼…”冯元亮摸了摸还未蓄起来的胡茬子,阴声笑道。
“启禀大人,可容我一禀?”李牧心中虽然十分不耐,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霜儿搬的救兵不知何时才到。于是不得不拱手谦虚说道。
冯元亮双眼一眯,旋即一挥手。“你讲。”
冯元亮心中却是有些迟疑,生怕李牧弄出什么对他有利的证据。但大唐开国不久,纵然是他,也不敢不让人说话,屈打成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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