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手术室,柳下惠看了一眼翁贝茹,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翁贝茹立刻给赵丹凤打起了吊瓶,同时在赵丹凤手上的经脉插上了输血管。
柳下惠则是拿着手术刀,在粱湛的胸口划开了一刀,一旁的护士给柳下惠递去不同的手术工具,还不忘用消毒毛巾给柳下惠擦拭额头的汗水。
这护士也是叶无道花重金聘请来的,她们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但是也参与过无数次的肝脏手术,对此有经验。
柳下惠这时已经找到了粱湛的肝脏,发现已经大半结石无用了,翁贝茹看了一眼,低声道,“现在怎么办?之前你也没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升高赵丹凤的手术台!”柳下惠立刻对翁贝茹道,等赵丹凤的手术台升高后,立刻拿过接在赵丹凤手臂上的输血管,另外一头直接扎在了粱湛的肝脏上。
这种手术的方法不但一旁的护士没有见过,就连翁贝茹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禁有些担忧,“就这么简单么?”
“没错!”柳下惠立刻对翁贝茹道,“所谓的妻血化石法,就是用病人太太的血充斥病人的肝脏,别看方法简单,但是过程却不简单,肝脏蕴血有限,这需要至少十几二十次的换血!”
翁贝茹点了点头,却听柳下惠继续道,“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每次换血的时候,需要同时为病人和输血者扎针,两者缺一不可,这就是需要你做助手的原因!”
翁贝茹又点了点头,这时见柳下惠拔开了扎在粱湛肝脏内的输血管,随即用银针将粱湛面部和胸口开刀口处的几处大穴封住,又用银针在粱湛尚未结石的地方扎了一针,结石部分内的鲜血顿时从孔里溢出来,柳下惠又拿着针筒将溢出的鲜血抽走。
柳下惠又立刻拿着银针在赵丹凤手臂上的几处大穴扎了几针,立刻对翁贝茹道,“这就算一次了!你要记号刚才银针所扎的穴位!”
翁贝茹立刻问柳下惠道,“这么看来,你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胜任,无需我帮忙嘛!”
柳下惠对翁贝茹道,“这才是刚刚开始,越往后面,扎针的次数就越频繁,相隔的时间也就需要越短,到时候我一个人就忙不过来了!”
翁贝茹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又如此进行了三次,翁贝茹发现柳下惠给粱湛和赵丹凤扎针的间隔也越来越短了,果然如柳下惠之前说的。
翁贝茹问赵丹凤道,“你没什么事吧?”
赵丹凤手术过程中只需要抽血,所以并没有麻醉,所以整个过程她都看的清清楚楚,“没事,我相信你们!”
柳下惠第四次抽完粱湛肝脏里的血,给两人扎针后,刚要提醒翁贝茹,下一次扎针可能就需要翁贝茹帮忙了,这时突然觉得脑袋一痛,立刻伸手抓住了口鼻。
柳下惠头一疼,就想到自己可能会鼻子出血,立刻站到了一边,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翁贝茹见状连忙过来问道,“是不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柳下惠摇了摇头,这时松开了手,翁贝茹见柳下惠口罩上满是鲜血,脸色顿时一动,“这血是病人身上的?”
“我脑子有点疼!”柳下惠立刻拿开了口罩,口鼻间满是鲜血,“手术只怕不能继续了!”
翁贝茹面色一变,她知道柳下惠的脑子有问题,但是万万没想到会在手术期间发作,立刻道,“现在你不继续手术,那病人怎么办?这可是两条人命,不,加上你可能是三条人命!”
柳下惠这时用面纸擦了一下口鼻,站起身来,看了一样粱湛和赵丹凤,赵丹凤也是一脸忧色,她完全不知道柳下惠有病,颇为担忧的道,“柳大夫,你没事吧?”
柳下惠知道自己如果执意继续手术,那么很可能手术会以失败告终,但是手术一旦开始了,又怎么能轻易停止?
输了比赛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粱湛和赵丹凤的性命都系在自己手里呢,但是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不能继续手术了,难道一切都是天意?
“这样吧!”翁贝茹立刻对柳下惠道,“你坐在一旁休息,我来帮他们手术!”
“你?”柳下惠诧异地看着翁贝茹道,“你行么?”
翁贝茹立刻坚定的点了点头,“过程很简单,我看了四遍了,已经了然于胸了!”
柳下惠立刻道,“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后面的扎针比之前的四次要繁琐频繁,你一个人顾及的过来?”
翁贝茹立刻对柳下惠道,“但是你觉得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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