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气不顺,从衙门早早回府,刚到四贝勒府门口,看见门口停了好几口箱子,驴车上放着崭新的家具···胤禛还看到秦汉的古玉,唐代的字画,宋代的瓷碗,明代的花瓶等等古玩被随意捆绑放在牛车上,胤禛再往牛车之后看,翻开的箱子中装的丝绸是雪锻贡品···
胤禛脸黑了半边,哪个胆大包天的人在他面前炫富?胤禛眉宇紧紧的皱在一处,毛驴叫,老牛叫,仿佛还有狗叫,猫叫,胤禛怒了,这还是清净的四贝勒府?
“高无庸。”
高无庸打了个寒颤,那位爷啊,不怕被主子冻死啊,“奴才这就去看看,许是哪家突然富贵了,走错了路,主子,爆发户都没什么见识,主子息怒,奴才这就去打发了。“
胤禛背着手,日头下屹立着仿佛寒雕一样的胤禛,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高无庸耷拉着脑袋在前,一个金光闪闪的身影跟在后面,胤禛闭上了眼睛,他今天早晨错怪西林觉罗氏了,眼前的人才是什么好东西都穿戴到身上的。
“西林觉罗善保拜见四阿哥,请四爷安。”
善保很有气势很有节奏的甩开马蹄袖,胤禛听见咚得一声,遂睁开了眼睛看究竟,他宁愿还闭着,善保手指上那硕大的翠玉扳指好大,好透彻···于是行礼的善保没等胤禛喊起,先低头捡扳指,善保用袖子擦亮了扳指,从新带在手上,小眼睛满足的眯着,”这个扳指最值银子,可不能摔坏了。”
胤禛越发像雕像了,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拳头,高无庸低头,低头,再低头,给了胤禛诚心诚意的建议:“主子进府说话方便。”
四贝勒府对过便是八贝勒府,再往前不远也是皇子府邸,这门口的动静太大了,虽然热闹瞒不过去,但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胤禛迈步向府里走,善保高声喝道:“都给我精神点,把给我乖女的嫁妆都经办好了,弄坏一样,仔细你们的皮。”
“遵命,老太爷。””四爷,等等奴才。“
善保紧跑慢跑的跟上了胤禛,大咧又诚恳的解释:“奴才家没当家的夫人,乖女不让奴才再祸害小丫头,狗蛋儿还没娶亲,没人提醒奴才嫁妆该怎么送,奴才只是听旁人说,送最丰厚的嫁妆乖女在您府上才有地位,奴才一琢磨,狗蛋儿将来还能挣银子,得赏赐,奴才把家底留下两分,剩下的都是乖女的。”
高无庸双腿只打哆嗦,不用抬头也能感到主子的脸色比锅底好不了多少,换个旁人高无庸早喝止了,但眼前的人是西林觉罗氏侧福晋嫡嫡亲的阿玛,敢叫冠世侯狗蛋儿的阿玛,西林觉罗侧福晋还是没名没分的格格时,就敢为了他求助胤禛,还成功了,高无庸是个极为机灵的,西林觉罗侧福晋惹不起,心眼可小了。
胤禛鼻孔出气重了,仿佛他是看嫁妆才宠梦馨的人。
善保可能也觉得用牛车驴车不太好,向胤禛巴结的解释:“奴才想用马车来着,可狗蛋儿养得马脾气可倔强了,跟奴才家的狗蛋一个性子,动不动就尥蹶子,奴才叫不动,不知晓狗蛋儿又跑哪去了,奴才一着急就上街雇了牛车驴车,抬嫁妆的人都是奴才的知己好友,他们一听说奴才给乖女送嫁妆,出了好多的主意,奴才的朋友都很热心帮忙,还送了银子添妆。”
说到此处善保挺直腰杆子,得意洋洋的说:“奴才收下铜钱银子就是知晓他们的心意,如今奴才有很多很多的银子,皇上可大方了。“
胤禛脚下一滑,差一点当众跌倒,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但胤禛怎么感觉头晕目眩呢?高无庸离着远,善保亲热的搀扶住胤禛,咧嘴一笑,胤禛看到善保两颗虎牙都是金的,头更晕了,脚下没力气,“爷看出来皇阿玛很大方,看出冠世侯得皇阿玛的赏识。”
胤禛怒啊,皇阿玛用不用赏这么多好东西给一个爱好炫富的暴发户?想到梦馨···胤禛深深的觉得,西林觉罗一家不缺银子,不缺土地田产,缺得是内敛,缺得得是名门的气度,胤禛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见过这样炫富的人。
善保笑道:“可不是,不是奴才自夸,奴才家狗蛋儿挺本事的,要不然万岁爷不会总是赏赐他了,奴才悄悄的跟四爷说,狗蛋儿回来后···不对,是乖女做了您的侧福晋之后,奴才赌运很好,次次都赢钱,后面箱子装得金子都是奴才赢回来的,还有几斗珍珠,奴才记得珍珠也在嫁妆里,当时乖女出生的时候····”
“满天红霞?百花齐放?”胤禛木讷的问道,善保很真诚说:“不对,是鸡叫狗鸭叫,猫狗打架,稳婆说乖女是个厉害的。”
胤禛甩开了善保,进屋喝了两大口茶水浇灭心中的火气,不能同俗人一般见识,你是大清四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善保疼爱梦馨,但他长期在社会底层,真心没文化,以前谁都能欺负他,如今咋富,就开始各种显摆了,桃子不会写高大全的女主家人,也不会写极品的家人,善保,荣锐有缺点,有个性,同样也有喜感,本来今天桃子不想,但昨天收到了长评,也有九十多个姑娘留言,虽然成绩惨淡,但桃子很满足,多留言的话,桃子争取做日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