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欠了你与前辈一份大恩,我们辽人从不欠人东西,今日我便一并还了你。不过我与水姑娘着实有缘,听闻你们在我军大营前发生的事一时兴起试探一下,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水珑玉这才明白刚才翡翠说的一番话原来是在试探,寒琼宇此刻也说“翡翠公主如此试探,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想要在试探后询问。”
翡翠严肃的点了点头,接着一摆手,旁边的守卫除了一个高大的贴身侍卫,其他都纷纷退出了大帐。
“翡翠公主既知道我和珑儿都是习武之人,这么松散的守卫就不怕我等对你不利?”寒琼宇平和的问。
翡翠看了看两人,脸上自信依稀“我既然留你二人自然是相信你们,尤其信得过水姑娘。退一万步说,万一寒公子出手,这里毕竟是大辽军中,没有我的帮忙,你们没那么容易走,寒公子虽然天纵奇才,自己离开或有可能,但却不会让水姑娘涉险。”
水珑玉有些低迷,寒琼宇知道这个翡翠公主的话戳痛了水珑玉最在意的事。一直以来水珑玉最在意的就是跟在他身边后发生的一些事,总以为是她拖累了他们。但在寒琼宇看来,若非没有水珑玉的出现,这漫漫江湖路却只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一般,表面上了无生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卷入暗潮之中。
“即便只有我,我也没什么把握能顺利离开。翡翠公主这样说,分明是想搅乱珑儿的心思,让我们除了选择与你合作之外别无它选。”寒琼宇说的冷静。
水珑玉回过神,寒琼宇和翡翠公主都是聪明人,他们心思百转千回,要不是寒琼宇都一一戳破,她恐怕没法那么快的了解翡翠的心思。
翡翠笑了笑说“看来我是没办法在寒公子面前班门弄斧了。不如我把我的疑惑说出来,无论寒公子是否愿意为我解答,我都会放二位离开,如何?”
“公主请说。”寒琼宇的语气低沉而平和,这个翡翠公主决计不是寻常女子,能让她在意的事必然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不然她也不会支开了身边所有的侍卫。
翡翠见寒琼宇平和的回答才说“二位与藏剑在军营门口大打出手,可试探出他是哪门哪派?”
水珑玉并未想到翡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口中的藏剑应该就是之前在军营门口与他们大打出手的冷面剑客。想起他惊为天人的剑法水珑玉还不禁皱眉,这个人的功力应该与传她行云流水的前辈不相伯仲才对,根本不是她所能睥睨的。而这个人的剑法,对于水珑玉而言也完全看不出是出自何门何派。想到这儿,她看着身边的寒琼宇。
寒琼宇思索片刻说“翡翠公主如此问,说明这个藏剑并非公主的手下,而是听从别人的命令。”
翡翠点了点头说“我大辽除了太后手握重权之外,也分为南北两院,南院一直由我们萧氏掌权,而北原目前却是有姜氏当权。姜氏诡诈,经常在朝堂上做出一些惊人之举,用人也是,此次出兵军中竟然有神秘的中原高手出没,剑术之精,世所罕见,我军中武士竟然无一是其对手。”
“而此人又神秘莫测,完全查不出身份来历,加上南北两院,确切的说是萧氏与姜氏略有猜忌,所以翡翠公主不得不堤防这个神秘的剑客,以防他忽然发难。”寒琼宇接着说。
“正如寒公子所言,其实姜氏做事往往出人意表。上次我中原之行就是为了找到姜氏不思政事,通敌卖国的证据,本来已经有了眉目,结果却因为这个藏剑的出现功败垂成。我计划如此周密都会被察觉和巧妙破解,因此我判断在姜氏身后必然有一股惊人的势力支撑,且力量极为可怕。”翡翠说的慎重,看来这些疑问盘桓在她心中也不是一两日了。
就这么一瞬间,寒琼宇忽然觉得这个翡翠公主的境遇与他目前到有几分相似,不觉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想到这里寒琼宇说
“这个名叫藏剑的剑客的确不是普通的人物,他的武功路数十分驳杂,单纯凭借武功去判断很难判断出他的来历。但有两点是可以确认的,此人十七年以前定然是身在中原,还有就是他绝非主谋。”
“哦?寒公子凭什么推测出这两点?”翡翠迟疑的问。
寒琼宇说“第一个原因恕我无法细说,因为所涉及之事暂时我也没有结论。第二件事,我们打斗之时,我是被另一个武功在他之上的人击晕后失手被擒,所以我断定,他背后一定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