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店家的目光,慕容池上前一步,提起腿一脚掀翻了桌子。
看到蜷着身子蹲在地上的宋希濂怀里的包袱里露出的活佛,慕容池眼眸顿时冷如冰凌。
“袁兮怜,本王看你是原来越胆大了,连皇上御赐的金牌和活佛你都敢动!你真的是活腻了!”说完,俯身擒住宋希濂,一抬手就把她扛在肩上。
“放我下来。”宋希濂一手领着包袱,一手用力的捶着慕容池的背。
妈的,老子刚才吃了很多东西,你这样扛这我,吃下去的都会被抖出来的。
“慕容池,你个混蛋!放我下来!”
走到马前,慕容池手臂一甩,就把宋希濂仍在马背上,自己随即也跃了上去,扬手一甩鞭,策马回了王府。
听着临安城里仍在徘徊的叫骂声,徐安摇头微叹一声,扬手带着寒月和一帮人往王府赶去。
刻字店外不远处的一家茶楼上,沾着一个黑衣男子,他的面容俊朗,眉宇间却有种若有若无的忧郁。刚才,店的发生的那一幕,他尽收眼底。
“袁兮怜,本王太过纵容你了!”慕容池把肩上的宋希濂猛的扔到床榻上。
疾步追上来的寒月,也只得悄然退出带上房门。
“哼!”宋希濂干脆趴在床上撇过脸,紧紧的抱着金身活佛。
“起来,看着本王!”慕容池像一头发狂的狮子,跨上床一把揪着宋希濂的衣襟,强迫她看着他。她,刚才是在藐视他吗?
毛病吗?宋希濂不耐烦的白了头上的慕容池一眼,她没有力气理会他,刚才他就这样把她扛了回来,害得她差点脑充血,此刻她的胃才真的是翻江倒海,如果能去厕所,定有万马奔腾之势。
宋希濂继续侧脸对这慕容池。
“袁兮怜!”另一只手也用上了力,他自己都无法了解为何自己会这般易怒暴躁。
“怒伤肝!”宋希濂用食指掏了掏耳朵,小声的提醒道。这丫的,嗓门真不小,常青藏高原完全没问题。
她,不是该顶嘴吗?该和他吵,该和他打架吗?
胸口突然郁结起来,慕容池徒然的松开宋希濂,冰冷的双眸移向门口。
看到慕容池放开了自己,宋希濂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翻身滚到床榻的内侧,手里依然抱着活佛。
“你真的想出去?”
“额……”宋希濂抬起抬头疑惑的看着慕容池的侧影,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要我出去。”宋希濂放下活佛支起身子讨好的看着慕容池。他,不会良心发现放她出去吧。
慕容池转过头,刚好对上宋希濂充满期待的眼神。此刻,她的眼神里没有以往的敌对,厌恶,不屑以及傲慢。
他,忍不住靠近她,抬起手端着她的脸,细细的凝视。昨天晚上,她使出浑身解数去诱惑他,不过是为了羞辱他。可是,昨晚,她真的美的像一个妖精,而现在她又想一个单纯无邪的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嘟着嘴等着他的答案。
心的某个地方绝提,轰然坍塌,慕容池动了动喉结,抑制想要吻她的冲动。
对他突来的举动,宋希濂只是眨着眼睛静静的观察。这个王八羔子,又在打她什么坏主意,他不会也是想报复回来吧。纤细的手,悄悄的探到身后,去找那个活佛武器。你今天要是敢动姐姐,就再让你尝尝冲动的惩罚。
‘池儿,母妃是冤枉的,是那个女人陷害母妃啊……’
段素素!慕容池不由的一怔,刚才柔情似水的眼眸突然溢满了熊熊的恨意,手上的那张脸竟慢慢的变化,成了那个穿着白色宫装的女人。
呼吸越发的急促,慕容池的脸开始慢慢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眼前这个女人竟那般的可恨,他不是要杀她吗?手,猛的掐着宋希濂的脖子,红了眼的慕容池越发的加重手上的力度,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是什么模样了,他只知道,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