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然或者是不小心。
汔车像去救火一样地奔驰,大约个多小时,停下了。这时,加上司机三个人一齐叫着了:“下!赶快下!换那辆车。下哇!赶快下哇!!”
马路那边停着一辆型号相同的客车。
一个男子发现上当了,上那辆车又会要收费,他问道:“上那辆车还要不要交钱呢?”
他们三个挤过来,撕车票的那个伸出左手揪住了男子胸前的衣,右手一巴掌扇在那男子的脸上,发出震耳的一声响,紧接着双手抱住男子的头,按下去,弯起右腿往男子的肚子上一顶,男子发出一声惨叫。叫声未定,另一个原来拿牌子的抢上去,给那男子比上回还过硬的一耳光,也按下他的头,又一腿顶上去,男子又一声惨叫,从那人的身上滑了下去。司机准备上去也给那男子同样的享受,见他已被放倒,也就免了。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谁也不敢吱半句了。大家老老实实地下去,老老实实地上了路边的那辆车,秩序井然。上了那辆车后,望了望新的售票员,也是一个彪形大汉,虽说他一脸笑容,大家都是以畏惧的眼光看着他,老老实实地交上25块钱。
柳枝吓得魂不附体,心想他们对那男子的几下如果放在她的身上,那多劳的学费什么的都完了。又想如果今天多劳和谭新要是在这车上,会是一种怎能样的情形?然而,25块钱,得多劳在一个月里碰上的两条蛇,摸鱼,得泡得皮肤都起皱。她的心在隐隐地作痛。
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汔车迅速地慢下来,慢下来,停下了。彪形大汉声音宏亮地叫道:“到了!请下车!”
有熟悉这地方的人说这里就是离前面的一个临时汔车站都至少还有十公里。
原来一脸笑容的售票员改成一脸的杀气了,用变凶的目光虎视着每一个人。
司机已经两手撑在发动机的盖子上,屁股和脚摆在方向盘一带,一种饿虎扑食样,也是个彪形大汉,声色俱厉:“怎么还不下车?快!下车!!”他那满脸的像汔车燃烧未尽的尾气似的乌云,只要划上一根火柴就会燃烧。
大家把嘟哝的声音吞进肚子里,鱼贯而下。
几辆摩的嗡嗡的飞来了。
柳枝背靠着一棵长着许多胡须的她不知道叫什么树的树,由于在车上站了两个小时,有点疲劳,望着对面一处红色的正在冒着炊烟的房屋,觉得肚子饿了,还是在火车上吃了些煨红薯就既没吃又没喝了的。
已有三辆摩托车的车头同时对准她,上面的骑士似在比赛谁的嗓音亲切和关心地叫着:“小姐,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最低收费!”
梅珍在信里还夹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她们厂的祥细地址,柳枝把纸条给了三只伸出来的手中的其中一只手,那人看都没看:“这地方我知道,这地方我知道。”
其它两人有着人民币和拖美女的双重失落感,怨恨地望了柳枝几眼,启动车子到别处揽客去了。
柳枝坐上了摩托车,车子并没有开动,前面的人反过手来,张开五指,说:“美女价,五块钱,不然就不是这个价。”
柳枝打开多劳用了六年的黄色帆布书包,掏出一个日记本,从里面拿出一张麻大五放在反过来的手里。
立刻柳枝的身子往后一仰,险些掉了下来。她是除了第一次坐火车,这又是第一次坐摩托,慌不择物,她丢下书包,一手揪住了那人背上的衣,才稳住身子。连忙用抓着记录本的手按住还在两腿之间的书包,抓着摩的司机衣的手反过去紧紧地抓住摩托车后的一段铁棍。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要是跌得重了,可能又会耽误多劳的事情
摩托车搭载着柳枝向前走了200米,向右拐走了100米,然后再向右拐走了200米,然后再向右拐走了100米,停下了,那人说:“到了。”
柳枝从车上下来,那人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她,看着她把书包打开,看着她小心地把记录本放进里面,看着她系好书包的带子。
他终于对她笑一笑,道声“小姐,拜拜”!加大了摩托车油门,一溜烟不见了。
柳枝看看到了什么地方:她身旁是一棵长着许多胡须的她不知叫什么树的树,看看对面,有一处红色的正冒着炊烟的房屋。
她横过马路,这红色的屋子的墙上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木牌,上面是“b市三天服装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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