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恒对他说过的话。
一想到花子恒对禾嘉贵妃的评价,子书和诚阻止了灵莺,说:“朕今日累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薇秀夫人、张太医和那个侍卫已经被朕处死。朕不希望后宫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从今日起,晋灵莺夫人为灵妃,与禾嘉贵妃一同管理后宫事宜。”
看见皇上不耐烦的神色,灵莺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但她不甘心,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停止。
灵莺虽不甘心却知道适可而止,她不能因为要扳倒禾嘉贵妃而牺牲了自己的前途。
“臣妾告退。”灵莺说完,步伐轻盈的离开了宣明殿。
“禾嘉贵妃,你留下,朕还有话跟你说。”子书和诚留下了禾嘉贵妃,却没想好要和她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楚樾有要事来报,子书和诚只得让禾嘉贵妃先回去。
“什么事情?”
“皇上,属下查到了,少爷去了州郡国,属下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了。”花子恒虽是子书和诚的弟弟,却无人知晓,所以才会称他为少爷。
“算了,放纵他一次吧。等他回来再说,花舞宫有什么动静没有?”这些日子子书和诚每日都派人打扫念灵宫,心心念念盼着乐舞灵快点儿到,可一等都快半月,没有一点儿音讯。奈何初醒又没有主动联系他,他真是心急如焚。
“花舞宫的人快到州郡国了,她们没有直接到永盛国,不知是何意。”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子书和诚再次召来衷心,刚才禾嘉贵妃和灵妃在这儿的时候,他注意到衷心那丫头一直盯着灵妃看,他能看出衷心的心里有话想对他说。
“衷心,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刚才你看出了什么?不必拘束,把你看到的告诉我。”
“我觉得这件事情是灵妃策划的,衷心相信禾嘉贵妃,她对薇秀夫人的事情全然不知。恐怕就连薇秀夫人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是冤枉的。衷心时常在后宫走动,在皇上刚让灵妃搬走到琉璃宫的时候,听说薇秀夫人曾去往琉璃宫找灵妃的麻烦。”
“你继续说。”
“薇秀夫人在后宫也有两年,她性格颇为张扬,却十分胆小。这种赔上性命的事情她做不出来。皇上再想,薇秀夫人若是想与人苟且为何不找她自己宫内的侍卫呢,这样岂不是更保险?”
“衷心,朕知道你一直忠心于乐舞灵,很讨厌与乐舞灵长相相似的灵妃,有些事情会不会是你想的太多了?”
“皇上若是不信衷心,衷心自然没有说下去的必要。衷心是一直不喜欢灵妃,难道皇上对灵妃就真的那么信任吗?难道皇上就没有想过灵妃有何不妥之处?衷心不相信巧合,衷心先下去了。”衷心不喜子书和诚维护灵妃,不喜欢在提到舞灵姐姐的时候还能听到皇上维护着灵妃。
她之所以能够对皇上忠心,都是因为乐舞灵,她以为皇上对乐舞灵有情有义,以为皇上只痴情于乐舞灵一人。
而今天,他竟然让自己不要因为乐舞灵的缘故而冤枉了灵妃。
果然,男人的心都是善变的吗?
子书和诚在衷心走后,想到了衷心临走之前看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失望,难以置信……
他看见了,却要装作没看见。
“你还会来吗?已经过了半月,你可知我有多么想你?”子书和诚翻开了那本乐舞灵曾在里面留下一页笔迹的书。
“天不老,情不绝。这正是我对你的爱意,你何时才能看清楚我对你的心?”
子书和诚抚摸上面已经有些褪色的墨,却依旧能闻到清新的笔墨古香。
回到琉璃宫的灵莺虽然被皇上晋了位份,却依旧不高兴。皇上还是没有让她搬离这个鬼地方,琉璃宫是最偏远的宫殿,离冷宫最近,夜晚总能听见冷宫中的那些疯女人在里面哭号。
“还真厉害,都到这儿了还能让皇上想起你,晋你的位分,手段高明。薇秀夫人被你陷害致死,禾嘉贵妃也被你陷害却安然无恙,你知道为什么吗?灵妃,你还是没有事先体察好皇上的圣意。”媛嫔非但没有庆贺灵妃晋升妃位,还出言讽刺,灵妃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走着瞧,我劝一句媛嫔姐姐,别哪天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死也得死个明白,千万不要与薇秀夫人一样,被自己身边的宫女出卖都不知道。”
媛嫔听灵妃说完,回到自己的正殿,盘算着怎么收拾这个欺负到她头上的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