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冒着失去江山的危险来帮助我们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子书和诚是因为心里有你,放不下你,才会找了一个与你相似的人。你没听说他对那个女人有多好吗?他不顾群臣反对,宠爱那个女人。说明什么你心里还不知道吗?”
“灵莺夫人只是你的替身,他对你的替身都这么好,何况是对你这个原本住在他心里的乐舞灵!你不为自己也要替别人想想,你真的想看见我、宁陌、初醒、花舞宫里的每个人都死在黑衣人的手里吗?我们死了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是吗?”白阙的语言有些过激,他知道这么说会伤害到乐舞灵,也知道这么说乐舞灵一定会下定决心去找子书和诚,但他必须这么做。
不为别的,只为不让乐舞灵后悔。
要是有别的选择,白阙也不会逼着乐舞灵去求助于子书和诚。子书和诚可是他的情敌,白阙有种预感,即便他和子书和诚一同认识乐舞灵,自己也不会得到乐舞灵的心。
可他心中即便有再多的不愿,也得为大局着想。黑衣人杀了荼予阳,意味着他之前所做的,所说的都不作数。没人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以他们几人的武功想防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了保证乐舞灵的安全,他只能对乐舞灵这么残忍。
“你不是我师父,我师父不会这样对我的。”乐舞灵哭着说完这句话离开了原地,剩下白阙坐在后山的冰石上哭笑不得。
“你后悔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初醒站在高高的松树上面,对着下面的白阙问道。
“只要为她好,我怎么样都不要紧。何况是不痛不痒的吵几句?”白阙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他无力瘫软的身体出卖了他的言语。
“不出三天,她会做出正确的决定。花舞宫整体迁移的时候不知道黑衣人会不会出现,我们得找个最近的路到达永盛国的京城。到时候子书和诚会来接应我们,想必在这期间不会出问题。”
面对初醒,白阙不知道与他还能说些什么,微微起身,说道:“天凉,要下一场大雪了,我先回去了。”
初醒何等聪明,知道白阙寻个借口回去,不加阻拦。又抬头看了看十分阴沉的天空,嘴里轻声说着:“是要下一场大雪了,希望大雪过后,一切无恙。”
乐舞灵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往书库,她心里其实早就有了打算,但她不想承认这个打算与白阙跟她说的一样。
“子书和诚!你要我怎么面对你,让你看到我落魄的样子吗?当初,我是八王府中的舞姬,你我身份差异悬殊,我不敢违抗你的命令。在和诚宫你是怎么对我的,我现在回忆起来,历历在目。我离开永盛国的时候,对你说过愿永不见,可现在我要主动去找你,主动请你帮助我。多么讽刺啊……”乐舞灵抱着头,蜷缩着身体靠在书库的一角,放声大哭。
当她再次起身的时候,一本书掉落在乐舞灵的身边,乐舞灵弯下腰捡起这本书,无意中看见了书的名字。
《任意剑法》,乐舞灵看到这本书名觉得很奇怪,哪有这么随意的剑名,出于好奇,乐舞灵翻开了它。
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从文字上看根本看不出这本书是个剑谱,整本书都没有提到过剑法两个字。乐舞灵知道花舞宫不会拿书滥竽充数,所以这本书根本不像表面文字那样,似是废书。
“宁陌,留几个人看守花舞宫,剩下的人准备三天以后出发到永盛国的京城,这几个人让她们看守好冰窖和书库,没事不要出花舞宫。”
“宫主,这是?”
“别问了,这是为了花舞宫好,为了确保宫人的安全,我不想让花舞宫步丘陵欲蔚的后尘。”
乐舞灵较短的解释,宁陌一听便懂。她曾领教过黑衣人的武功,她知道乐舞灵这么做是对的。
与乐舞灵迎面而来的白阙知道乐舞灵下定决心回永盛国,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奏效了。他却没有上前与乐舞灵说话,他怕乐舞灵还在生他的气,转身想等乐舞灵走后他再通过这条路。
“师父,刚才是我不好,对不起。”看见白阙有意避开自己,乐舞灵飞快地拦住白阙,跟他承认错误。
白阙吃惊地微微张嘴,突然转身背对着乐舞灵说:“是我刚才态度不好,不关你的事。回去准备吧,我们得需要许多马匹和马车,我和初醒去准备。”白阙没想到乐舞灵跟他道歉,一时不知说什么,正好看见不远处的初醒,白阙才那么说。
看着白阙拉扯着一头雾水的初醒,乐舞灵会心一笑,她知道白阙没有生她的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