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荼予阳离开耀光国的期间,他和荼予棐的母亲,也就是太后因思念过度病逝。皇上对外封锁了这个消息只在宫中简单的举行了太后的后事。刚登基不稳的皇上不能因为太后的病逝大肆铺张,落人口实。耀光国跟永盛国比还是有些许的差距,武器、兵力都稍稍逊色,这个时候永盛国若是打过来,耀光必败,龙椅还没有坐热乎的荼予棐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于是,他只能委屈了自己的母后,不能风光大葬也是他对母后做的最过分的事情。
荼予阳在耀光国的皇宫里休养,从昏迷不醒到有了意识,最后恢复到正常,总共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又是一年初冬了,他在皇宫里的每时每分都在想着乐舞灵。皇宫里到处都是皇帝的人,每日都有四五个人盯着荼予阳,荼予阳没办法把消息传到花舞宫,当然,对外面的事情他一概不知,皇帝虽然救了他的命,却把他软禁起来,荼予阳不知是喜是悲。
花舞宫里两个人的步调一致,不知不觉已经将脚上穿的靴子磨坏了。
“回禀宫主,第三批人也已经联系不上了,恐怕与前两批一样,丧命在了黑衣人的手里。”乐舞灵这三个月派了三批人去找荼予阳,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她忽略掉回禀的宫人所说的话,对白阙说:“师父,我亲自去,你在花舞宫待着吧,不管怎么样,也要知道予阳哥哥的下落。”
“你不能去。”白阙挡住乐舞灵的去路,说道。
三批人都死在了黑衣人的手里,前两批的人死法一致,都是被挑断了浑身的动脉,血液流尽而亡。白阙不能让乐舞灵去冒这个险,黑衣人暂且不知道花舞宫的确切位置,所以她只有待在花舞宫最安全。至于荼予阳,他相信他还活着,换做荼予阳是他,也会和他的选择一样不会让乐舞灵出宫。
“师父,这三个月我一刻也没有停歇习武,如今已经成功晋到了上湖阶,黑衣人武功最高只有上海阶,只差了一个品阶而已,打不过我会逃走,你忘了我昨日给你演示的飞舞劫花了吗,花舞宫最高的武功我都已经快学完了,没什么好怕的。”乐舞灵表面上信誓旦旦地对白阙说,可心里还真是没谱。
“你是一定要去吗?”白阙知道乐舞灵的脾气,她想做的事情就算有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恩。我一定要知道予阳哥哥到底有没有出事。江湖上不是说在靠近暖澜城的地方已经有几千人死亡了吗,我真怕黑衣人找到了予阳哥哥的军营,我真的不敢往下想……”
不止乐舞灵不敢往下想,他白阙也是,他与荼予阳情同手足多年,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荼予阳出事的样子。但他知道,荼予阳一定出事了,不然派去的三批宫人怎么会被杀了。
“你去可以,你先跟我来,有些事情需要从长计议。”白阙郑重其事的把乐舞灵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石门后,在石门内听外面的声音,确保没有人在外面偷听,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凝重,这么仔细小心,莫不是你觉得花舞宫出了奸细?”乐舞灵只觉得这三批人死的很奇怪,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不是花舞宫就是丘陵欲蔚,我们派去的三批人刚开始只有花舞宫的人知道,后来我让丘陵欲蔚的人配合花舞宫的人行动。我不相信黑衣人只找到了花舞宫的人没有意识到丘陵欲蔚的人也出去寻找荼予阳。我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黑衣人能把花舞宫的人盯得这么死,每个人的任务他都知道,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铲除花舞宫的人。”
“师父,我敢保证花舞宫绝对不会有奸细,花舞宫的宫人都是通过严格挑选才能进来的,大部分的宫人是过去宫人所生的孩子,她们绝对会忠心花舞宫。”乐舞灵很不喜欢有人质疑她花舞宫的宫人,即使是白阙也不例外,她相信她的宫人正如她相信白阙一样。
“我跟你一起去,宁陌现在也好了,我在花舞宫待着总归名不正言不顺,毕竟我不是花舞宫的人。再说,我也很担心荼予阳,我们一路上有个照应,真的不幸遇到黑衣人的话我们也能有抵抗的能力。”白阙知道乐舞灵不会回心转意说不去,她生他生,她死他陪。
枯燥乏味的秋被宁静酷冷奋力向前的冬季撵走,树上破天荒还有几片垂死挣扎的黄叶,最终还是抵不过冬季的寒冷,与地面有了最亲密的接触。虽然百般不情愿,却终究扛不住自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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