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鸣声在白阙的耳边嗡嗡作响,繁杂多乱的草在他的腿下冒然生长,而他却找不到能够用的上的草药。白阙不断地寻找,有些迷失了方向。
这里的灌木和几十年的苍树不在少数,山路又有些崎岖,失了方向也属正常,不知不觉中他觉得背后有丝凉意,往后面看,正好在树下有许多柴胡,有了这个乐舞灵的体热一定会退下来。
白阙一心想摘柴胡,没想到在他的头顶有一个不速之客正向他缓缓而来,又黑又粗的黑蛇,身长最少两米,有承认的手臂那么粗。那条蛇盯着白阙,不动声息地忽然咬住了白阙的肩膀。白阙瞬间倒地,用内功活活劈了它。
还好,这条黑蛇的毒性不大,只是白阙的身体暂时动不了,他清楚的知道今晚他是回不去山洞了,他放松下来,躺在柴胡的旁边,嘲笑自己说:“人们都说我是神医,我一直以为我担得起这个名号,可今日我才知道,没有草药的我,什么都不是,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救不了,还被这冷血黑蛇咬了一口不能动弹。我总以为自己有资格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原来我竟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白阙心里很不舒服,他行走江湖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他不够强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白阙竟也有这种不自信的时候。只怪他从未遇到过真正的对手,他想起了今日救乐舞灵的那个人,又想起了花舞宫的宁陌与她手下的两位侍女,红枫叶和绿竹林。他的武功远不及宁陌和今日的那个男人,与红枫叶和绿竹林能勉强支撑五十招。
这些日子乐舞灵会了武功,虽然不及他,却与丘陵欲蔚的妙主一样有自保的能力,到了中溪阶的品阶,而荼予阳也从中湖阶上升到了中海阶,与自己一样。这么多人都有了变化,唯独自己武功没有长进不说,就连寻个草药都这般费力,他从心底已经否认了自己的能力。
他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白阙,自从遇到乐舞灵,他的人生变了,心变了,就连遇到的人都让他不再冷静的看待江湖。难道他白阙就要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一辈子吗?面对高手避而远之,只有在比自己弱的人面前耍耍威风,这不是他白阙想要的人生。白阙,鬼手神医,丘陵欲蔚的黑古主,他的自尊心不会让他安于现状,他要习武,他要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要从中海阶提到上三阶的品阶。
荼予阳已经把乐舞灵体内的寒气逼出,乐舞灵的体热退了,却依旧虚弱的昏迷不醒,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荼予阳依旧没见白阙回来,有些担心。他真的怕白阙遇到什么棘手的事,自己这儿又走不开,这该如何是好?
荼予阳走到山洞口,拿了一束火把照着白阙走的方向延伸,前方的树木太多,根本看不到什么。他闭上眼睛,想感受到白阙的气息,结果感受到的只有乐舞灵均匀的呼吸。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女人,他不知道要如何选择,把乐舞灵留在这里太危险,她现在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而白阙失去了联系,不知道是否遭遇什么险境!
荼予阳思量良久,最终决定在这里守着乐舞灵,如果白阙今晚都没有回来,等明天天一亮,乐舞灵也应该清醒了,自己带着乐舞灵再去找白阙。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告诉自己白阙武功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
白阙在草地上躺着,脑海中浮现出乐舞灵的面容,她每次在他的面前都是那么开心放肆的大笑,总愿与他斗嘴,在鬼手山庄被他的迷香弄的昏睡了五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把自己臭骂一顿。当他第一次见到乐舞灵的时候,给她易容,她的脸很小,很精致,皮肤吹弹可破,他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她的脸,那是他第一次那么细心的给别人易容。
从相知到现在,乐舞灵与他的每一句话他都能记得清楚,白阙知道世界上已经没有另一个人可以拨动自己的心弦,她是他这辈子最总要的女人,他鬼医神出鬼没冷酷无情,到了她这儿,唯有宠溺与温柔,第一次脸红,第一次心动,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奋不顾身。他发现跟乐舞灵在一起后,他的人生出现了许多自己从没想到过的第一次,没有想过一个人竟然这么轻易的让他动了心。
白阙身体麻木了一个时辰,他不敢强制运功,那样会让毒素蔓延到内脏。想了一个时辰,他想清楚了一件事,他要不告而别。
离开她,是为在自己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出现,不告而别,是他怕见了她后不舍得离开……她对他而言,是他的心底最深的那一块逆鳞,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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