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撒不出来,不过从另一方面来想,这丫头将事情完全交给了自己,也是一种信任。
这样想着,凌大爷的脸色就好看多了,不理会皇后的僵尸脸,转而看向皇上:“五年前儿臣领兵西征之时,太后允儿臣婚事可自行作主,更何况两侯府定下娃娃亲的本不是惜惜,怎么能算抢呢?”
西征猛疆是最为严酷的一次出兵,皇上虽然不舍,可夜玄凌和高云端却抱着“犯我河山虽死必诛”的决心,太后设宴给两人践行的时候,还曾准了两人婚事自行做主,只是下旨的时候,皇上正在忙着部署似乎并没有在意。
这道懿旨当时很多人不明白,一直到现在人们说起来还是一头雾水。
时至多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众人这才恍然,同时也明白了太后的良苦用心,她虽有些老糊涂可心里明镜一般,什么都知道。
皇上愣住,扭头看向曹德,一脸懵逼。
“皇上,当年太后的确是下了懿旨,还让苏嬷嬷来传过话,您正在忙着布置行军之事,许是没放在心上。”曹德压低声音在皇上耳边低语一句。
皇上闻言咧了咧嘴,暗自叹太后是坑儿的娘,本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夜玄凌吃瘪,却不想把自己绕进去了。
夜玄凌瞧着皇上脸色五彩斑斓的变化,唇角一勾,再次了口:“说到娃娃亲,父皇当年似乎早就给儿臣定下了惜惜!”
众人愣住,转脸看着夜玄凌一脸不解,从没听说过皇子也定下娃娃亲的!
皇上彻底傻了,一双眼睛瞪大看向夜玄凌,没明白。
皇后也是满脸茫然,下意识地看向皇上,却不想皇上也一脸懵逼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夜玄凌瞧着皇上这德行,唇瓣一碰,幽幽道:“这个同心锁是父皇当年留给章老的,章老让儿臣替他问句话,当年的话还作数不作数?”
“作数!”
提及章源,皇上想都不用想了,不等夜玄凌的话音落下,立马应声。
说起来,这带着几分狗血的情况还是源于一场醉酒,当年皇上跟乔念惜的外公喝醉酒,聊到起兴便定下还没有出生的乔念惜和夜玄凌的婚事,不过只有一个同心锁作为信物,并没有任何旨意。
如今皇上看到同心锁,就全都记起来了,章源既然为了乔念惜将同心锁都拿出来了,可见他对这个外孙女是有多重视,若是这丫头向着自己,不怕章源那个老不死的不回头!
“这么说起来,朕倒也记得当年的事情了!对对,果真是有这么个事儿!君无戏言,这就给你们指婚!”
说话之间,皇上提笔就要拟旨,从来没这么利索过!
乔念惜一直没有说话,正无聊的昏昏欲睡,冷不丁听夜玄凌说这个,转脸朝他看过去,刚好撞上他看过来的暧昧目光,心里颤了颤,突然想起在山洞的情景,难不成那个时候……
难怪这货一开始就对自己无条件那么好,原来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害得自己辗转反侧了这么久!
想着,乔念惜眼皮一翻朝夜玄凌瞪过去,仿佛在说:“夜玄凌你大爷的,等你爹不在跟前的时候再算账!”
相处了这么久,夜玄凌对乔念惜也算是了解,见她这副表情,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只要不毁婚,你说啥是啥!
皇后在边上听着黑了脸,好不容易让纪扬羽在太后那边得了青睐,偏偏乔念惜这个时候出现,真是碍眼!
心里想着,皇上不着痕迹地朝乔念惜瞪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看向皇上:“话是这么说,可念惜这孩子毕竟是庶出,又是在寒光寺长大,以侧妃身份入府尚且勉强,正妃实在是……臣妾无颜面对仙逝的璃妃妹妹啊!”
说话之间,皇后眼圈跟着红了,抬手用绢帕擦擦本来就没有的眼泪,这般姿态还真让人以为她和璃妃之间感情有多深呢!
听皇后提及璃妃,皇上手上一滞,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夜玄凌接了话茬:“刚才镇国侯已经说了惜惜是嫡女,这话是在父皇母后跟前说的,该不会因为换人不成而不作数吧?”
一句说完,夜玄凌转脸看向乔宏远,深邃的眸子如寒潭一般,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乔宏远冷不丁一哆嗦,抬头看着夜玄凌的目光,全身的血都凉了,如果反悔那就是欺君,这有几个脑袋也经不起这么玩儿啊!
“不,不会!念惜提为嫡女是早已定下来的事情,自是不会更改!”乔宏远只感觉自己舌头打颤,说话之间,额头上的汗便跟着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