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现了出来。
乔宏远也是个要面子的,被襄阳侯夫人当众窄面子,脸色就沉下来了:“嫂夫人这是说得什么话?念惜是嫡女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就糊弄了!”
众人听着乔宏远这话忍不住咧嘴,脸上也不由得多了几分轻蔑,事实摆在明面上,还强词夺理,难怪人家襄阳侯夫人这样了!
到了这个时候,襄阳侯也明白了,本来也感觉到了乔家不对劲才紧忙提及这事儿的,不料想他们还真是存了诡异。
本来还想顾着两家的面子拉进屋里再解释,却不想连乔宏远也这样不要脸,襄阳侯眼睛一瞪,火气也窜了上来。
“当年定下婚约的时候,我爹和你爹定的可是嘉诚和你夫人生的孩子,所谓嫡女可不是你随便抬起来的孩子!如今我们回来你随便找个孩子充数,这能一样吗?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襄阳侯说话之间,伸手就拽住了乔宏远的衣领,眼珠子鼓着带了血丝,显然是气坏了。
众人跟前被人提了衣领子,乔宏远老脸铁青,一边伸手掰着襄阳侯的手,一边强拽着理由解释:“念惜是章老的外孙女,论出身并没有辱没你们嘉诚,你何必说得这样难听?”
“你还有脸提章老?”
襄阳侯张嘴就给乔宏远啐了一口,眼珠子都气红了:“你从后门抬进章老的女儿已经是没脸了,竟然还无情无义的将孩子扔进寒光寺,你有什么脸提章老?”
之前听说这事儿还不相信,如今看着他把两家事办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就没什么不信的余地了。
众人原本还不知道镇国侯府家里这么热闹,如今听襄阳侯一说,看着乔宏远的眼神都带了一抹鄙视。
当众被襄阳侯指着鼻子骂,乔宏远脸面也挂不住了,涨红了一张脸破罐子破摔的一甩袖子:“念惜就是我们镇国侯府认可的嫡女,你若是不同意那就取消婚约!”
“放屁!”
襄阳侯大怒,指着乔宏远就喷一口:“这门亲事交换了信物,皇上那里也备了文书,你想取消就取消?你这般欺人我定不会饶你,走,跟我面见皇上!”
说话之间,襄阳侯拽着乔宏远的衣领子就往外走,边上有几个过来劝解的小官,被他一胳膊扫到了边上。
众人在边上围着,看得出襄阳侯这是真的怒了,有心劝也不敢开口只瞧着两人拉拉扯扯的往外走。
刚到月亮门处,襄阳侯的脚步停下来,转脸瞧着旁边站着的乔念惜,眼底怒意平静几分:“丫头,你也过来!”
乔念惜看似正在愣神,被襄阳侯这一声唤吓了一跳,侧目瞧着林氏冲她摇头,只当没看见。
“哦……”
怯怯的一声回应,乔念惜低垂着头朝着襄阳侯跟前走过去,小步带着一丝慌乱,任谁看了都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小白兔。
庆王妃在边上瞧着不说话,却在乔念惜踏出月亮门的时候弯起了唇角。
御书房内。
皇上正襟危坐于黄花梨木的桌案之前,正厅中间站着御史秦贺,户部尚书**还有吏部尚书李向前。
今近日的边防滋扰和延边地区的灾情,着实让人头疼。
皇上正拧着眉头批阅几位大人的折子,门口急匆匆进来一个小太监,凑近曹德跟前说了几句话。
曹德一愣,跟着小太监出去,片刻回来,眉头是拧起来的。
“皇上,襄阳侯求见!”曹德凑近皇上跟前,唯恐惊扰了圣驾,特意压低了声音。
皇上正看得认真,心知襄阳侯刚回来没多久定不会有多大的事情,头也没太就回了一句:“没看到朕与众位大人商议要事吗?让他等着!”
曹德瞧着皇上脸上的表情,咧了咧嘴,琢磨片刻还是开了口:“皇上,过来的还有镇国侯,两人在殿外瞪眼竖眉毛的,等会儿说不定就打起来了!”
这话一出,不光皇上,边上站着的几位大臣也变了脸色。
襄阳侯和镇国侯都是一品公侯,而且两家世交向来关系融洽,这要是在御书房跟前打起来,那可就有的看了。
皇上抬头冲着外面瞄一眼,眼见着似乎是有两个人在纠缠,眉毛挑了挑正要说话,却见御史秦贺抱拳走到了正对面。
“启禀皇上,襄阳侯离开皇都十五年,如今刚回,正是御史考核笔落的时间,不如让他们进来说说就到底怎么回事!”
说话之间,秦贺稍稍垂了头,一脸严肃犹如他手中的笔一般,方方正正。
皇上挑了挑眉毛将手里的笔放在笔架上,没有说话,反而转脸看向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