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看刚才那小丫鬟脸上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您若是不想去直接打发了便是。”
一边帮着乔念惜梳妆,祭月透过铜镜看一眼,瞧着她脸色不是很好,开口劝。
从来到镇国侯府,祭月对乔念惜这个爹就没有一丝好感,特别是经历了后面这些事,越发地感觉长了件事,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人!
相对于祭月的愤恼,乔念惜就显得平静多了,伸手接过归云递来的耳环挂在耳朵上,抿嘴一笑:“想不想去也总得要见到,更何况,这事儿他们想这么就过去,我这儿还没完呢!”
归云祭月一愣,透过铜镜看着乔念惜嘴角抿起来的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刚才已经让乔初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了,按理说也算是换给了她,三小姐还有什么谋划吗?
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乔念惜站起身来,微微一笑:“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走吧!”
两人见乔念惜往外走,来不及多想也跟了上去。
门口的小丫鬟见乔念惜出来,紧忙跟过去,可触及祭月和归云眼底的警告,终究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的跟着。
不急不躁的到了华庭,还没有进去,乔念惜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凭空而来的压抑,唇畔一勾,眼底却是一片清凉。
小丫鬟跟着进了大门,却没敢跟着进里屋,到了门口一转弯躲开了,乔念惜也不在意,到了门口也让归云祭月停了脚步,只身走了进去。
“父亲找我?”
乔念惜依旧面色平静,抬脚迈进去先跟乔宏远行一礼。
乔宏远正在烦躁,见乔念惜来,瞬间落下个脸:“今日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念惜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低压的气场,抿唇浅笑,脸上比往常更添了几分轻松:“睿智如父亲,自然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眼睛,你什么都知道,我也就不用说了吧!”
既然都派人叫到了这里,乔念惜也不跟乔宏远说些个废话,直接承认了!
“你!你可真是有本事!”乔宏远被乔念惜这个态度气得青筋暴起,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他也是气急了,这一巴掌生生用了真气力,且不说他手多疼,就桌上摆放的杯盏都给他震下去了。
乔念惜丝毫不以为意,扭头看了乔宏远一眼,扬了扬眉毛,在现代面对枪杆子的时候她都不带眨眼的,更别说乔宏远这只只会嚎叫的狼了。
“论起本事来,我可不及大姐姐的千分之一!”
说话之间,乔念惜转脸迎着乔宏远的目光看过去,没有丝毫躲闪:“丰元宴会之上,若不是我提早发现了端倪,当时被人推门捉奸的就不是纯雪一个小小的丫鬟,而是我了!试问父亲,若床上的人是我,您打算怎样处置?”
乔宏远瞪眼睛呆住,没想道乔念惜会这般直接问这样犀利的问题,一时间舌头打结,张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
看着亲爹这般反应,乔念惜忍不住冷笑出声:“这本是大姐姐自食其果,父亲不去找大姐姐,却来责问我,难不成还真的像宁王妃说的那般,咱们家只要出了事就要全部扣在我的身上吗?”
“你!”乔宏远被乔念惜戳着心窝子质问,老脸有些抹不开,可人家说得句句实情,他没理反驳,刚开始的那股气焰就这么散了。
“你大姐姐那边为父自会处理,可你毕竟是镇国侯府的孩子,怎么就不知道为家里想想?”乔宏远想起刚才极几位高官离开时候脸上的诡异表情,这心里就堵得难受,虽说不过是个丫鬟,可这毕竟关系到镇国侯府的脸面啊!
听着乔宏远这话,乔念惜忍不住笑了,这笑虽然并不夸张,却看得乔宏远心惊胆战的,她这个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乔宏远瞪着乔念惜,原本满脸的恼怒,却又因为心虚而多了几分怂劲儿。
“刚才我看到林书明完好无损的从偏门删了马车,他既然完好无损,想必永昌侯给了父亲不少好处吧?”
乔念惜伸手在书桌上拿起一块白玉印章,漫不经心的把玩儿,可出口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往乔宏远心口戳。
乔宏远太阳穴突突地直跳,难以置信的看着乔念惜,脸上肌肉不自然的收缩,这,这孩子简直是太恐怖了!
乔念惜慢慢地欣赏乔宏远这惊悚又诧异的表情,眼睛微眯:“我正是因为替我们乔家着想才这样的,你想想,一个小小的丫鬟换来父亲鼓起来的腰包,这笔买卖可是十分的划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