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轻蔑,浓得几乎能溢出来。扫了阿容一眼,竟是理也不理他,兀自对玉轻尘、吴家小姐等人点了点头,一手握着雪狐,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阿容抬脚要追,被屠飞鸢赶忙拉住,低声说道:“咱不要了,随他去。”阿容还不甘心,眼睛盯着斐煜离去的方向,抿起了唇。
雪狐既落入斐煜手中,众人的情绪便低落许多。唯独程丽芝,眼底满是兴奋,假惺惺对玉轻尘行了个礼,便喊吴家小姐道:“煜王爷已经先行一步了,咱们也快些过去,听听煜王爷向皇上许什么心愿?”
吴家小姐点点头:“走吧。”纷纷上了马,策动马儿向前行去。
“咱们也走吧。”屠飞鸢牵了阿容的手,对华廷玉点了点头:“华公子,就此别过。”
华廷玉轻轻颔首,温声说道:“郡主一路小心。”
上了马,阿容一脸心不在焉,屠飞鸢便笑道:“别不开心了。那雪狐我也不是很喜欢,既然没缘分,便罢了。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已是忘了的。”
“阿鸢的东西,只有不要的,没有被人抢走的。”阿容语气认真地说了一句。
屠飞鸢的身子一僵,心底不觉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目光复杂地看他一眼,张了张口,又闭上了。两人并肩策马,依着来路而回。
华廷玉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玉轻尘策着马儿也跟上来。华廷玉的脸上露出一丝寒意,冷道:“不敢跟英国公世子并行。”勒停了马儿,叫玉轻尘先走。
“你这是怎么了?”玉轻尘苦笑,“莫非以为是我做的?”
华廷玉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难道不是你?”
“我何苦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玉轻尘辩解道。
华廷玉冷笑一声:“你何必在我面前遮遮掩掩?你我相交数年,难道我竟瞧不清你的手段?”
玉轻尘神情微僵,苦笑退去,看向华廷玉,若有所思:“你不肯再与我相交了?”
“你从未与我相交,何谈‘再’字?”华廷玉冷道。
玉轻尘忽而狂傲一笑:“哈哈!既如此,咱们就此别过!”挥鞭策动马儿,一下子越过华廷玉,往前方行去。
“如此利欲熏心之人……”华廷玉摇了摇头,神情掠过一丝落寞。
屠飞鸢与阿容走在前头,隐约听得后方响起一声狂纵的男子长笑,纷纷回头瞧去。但见玉轻尘策马奔来,如风一般迅疾,卷起地上的灰尘与落叶。偏他眉眼狂纵,扭头放肆一笑,不禁令人惊艳。
“丑死了。”阿容冷冷说道。
屠飞鸢自淡淡惊艳中惊醒,见他骄傲不屑的神情,轻轻一笑。
两人的速度并不快,回到营地,恰见斐煜举着白狐,跪在御前,激动道:“请皇上赦免嘉仪公主的禁足之令。”
闻言,众人不禁倒吸一口气。
安平帝面上的喜悦敛去,苍老的脸上阴沉如水。浑浊但不减锐利的眼睛,扫过人群,在太子的身上停驻片刻,随即收回来:“不允。”
斐煜的脸上顿时露出失望:“臣的心愿,便是让公主与大家共享秋猎之喜。”
这个傻子!前程不想要了?众人纷纷面露同情。
屠大海与温倩对视一眼,疑惑不已。以斐煜的脑子,不至于做这种事?莫非是太子的主意?太子知道了什么?
安平帝心中亦如此想,目光扫过太子,见他没有阻止的打算,苍老的手握紧了扶手。再见在场的臣子低头垂眼,无一个动作。又将视线移到孟尚书的脸上,这位肱骨大臣垂着脑袋,一点一点打瞌睡,气得差点笑出来。
这时,忽然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响起:“皇上,这雪狐本该是我的。”语调娇娇的,仿佛谁家少年在长辈跟前撒娇,说不出的好听。
安平帝转动视线,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但见一道清秀挺拔的身影,穿着蓝白相间的骑装,容颜倾国倾城,却偏偏眉眼倔强:“晋王世子?你为何说这雪狐是你的?”
“本来该我逮着的,但我在林子里被陷阱困住了,才叫雪狐跑到别人怀里。”阿容道。
话落,场中响起几声轻笑。照这么说,场中一半人都差点捉到雪狐,岂不是人人有份?
阿容却不管,他自恃身手矫捷,倘若没掉入陷阱里,雪狐铁定是他的。
岂料歪打正着,这一番胡搅蛮缠,却给安平帝解了围。于是,不顾斐煜急欲辩解的脸,安平帝淡淡笑道:“既你不服气,便叫你和斐煜再比一回。你们两个,谁抓住雪狐,便归谁了。”
一番话落,众人的神情各不一样。
程丽芝、斐煜等人,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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