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来到轻尘书局。
“阿鸢,你昨日一整日都没来,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才进门,便听吕先生问道。
屠飞鸢解释道:“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这位是?”才说完,吕先生便看见她身后的高大身影,不由诧异问道。
屠飞鸢笑道:“最近老碰见坏人,我就雇了个保镖,贴身保护我。”
吕先生愣了一下,有些犹豫,说道:“阿鸢,究竟发生什么事,这样严重?不如告诉曹掌柜,他心里疼你,必会给你撑腰的。”
“谢谢吕叔,不过已经没事啦。”屠飞鸢说道,立刻转了话题:“昨日一整日都没做活,只怕交付日期要推迟一日了。”
吕先生见她如此说,也知她是个有主意的姑娘,故此不再问了。
屠飞鸢到桌案旁坐下,抬头对斐仁烈道:“你在这看书,可以么?”
“行。”斐仁烈点点头。
他的少年时期都在军营里打磨,前不久才刚刚回京,皇上也没有立即安排事情给他做,这回叫他来保护屠飞鸢,他不觉得烦,正好享受下闲来无事的轻松。搬了椅子,靠窗坐到一旁,挑了本书,翻在手里阅览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屠飞鸢说道:“吕叔,咱们到轻尘酒楼吃饭?我有事要对曹叔说。”
“行。”吕先生没有异议,反正两人的午饭向来是从轻尘酒楼出的,区别不过是拿回来吃,还是在轻尘酒楼吃罢了。
锁了门,三人一齐往轻尘酒楼行去。
曹掌柜已经等了多时,且早早叫小伙计留了心,只要屠飞鸢到了,立时便请到楼上去。只不过,这一次没有请吕先生,只叫小伙计把饭递给他,便叫他回去了。
吕先生愣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对屠飞鸢点了点头,便回去了。
屠飞鸢心知,曹掌柜有话对她说,却不好叫吕先生听到。毕竟,吕先生与他们不同,不掺进这种事情来,对他是最好的了。故此,便对吕先生笑道:“吕叔别不高兴,等我吃完饭就回去,绝不耽误干活。”
吕先生有些无奈:“我岂是心胸狭窄之人?你快上去吧,掌柜的在楼上等你呢。”
屠飞鸢便与斐仁烈上了楼。
推开厢房的门,屠飞鸢率先行了一礼:“此时方来拜谢,还望曹叔见谅。”
“阿鸢说得哪里话?”曹掌柜笑呵呵地道,挥手让她坐下,这时才看见斐仁烈,心里一动,也对他拱了拱手。
“前天晚上,你三叔找了过来,说你出事了,我便进京求见了华公子。”曹掌柜坐下来,将求见华公子的过程说了出来,“我听说华大人认了你做干孙女儿?这可是你的福气。”
屠飞鸢心中动容,原来华大人赶得及,竟是曹掌柜为她奔波的。站起身来,深深一礼:“多谢曹叔。”
“客气什么?”曹掌柜笑呵呵地道,“我还指着你帮衬我,把轻尘烤肉的店面张罗起来呢。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开得起来?”
屠飞鸢不由得一笑:“好,我必尽力而为。”
“上菜!”说完话,曹掌柜便对外面喊道。
菜是一早就预备好的,只等曹掌柜一声传下。原先准备的都是轻尘酒楼的特色菜,见斐仁烈来了,便加烤了一碟羊肉、一碟牛肉、一碟猪肉上来。
曹掌柜在华府待了一整日,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听说了个透彻。心里明白,这位便是武成王了。虽未点透,但是格外恭敬。
不一会儿,烤肉端了上来,配上孜然小料等。曹掌柜介绍一遍,然后笑道:“这是阿鸢新创的菜式,眼下只有轻尘酒楼吃得到,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斐仁烈夹了一块烤肉,在小料里滚了一遍,放入口中。才一嚼,顿时眼睛微亮。
“哈哈!您喜欢,便慢用。”曹掌柜立即高兴笑道。
以斐仁烈的身份,什么没吃过?能露出来这样的表情,可见烤肉有前途。
“对了,有件坏事告诉你。”吃过饭后,曹掌柜一脸遗憾地道,“昨天我在华府待了一整日,原想顺便带了你要的书。谁知,华公子找了大半日,最后很遗憾地说,那本书在当年藏书楼失火时损毁了,没留下只字片语。”
听罢,屠飞鸢失望极了。月圣国,可能跟阿容的身世有关。如果能找到书籍,阿容身上的异样就有解释了。眼下发生了这样的事,让她有些灰心,勉强打起精神道:“多谢曹叔。既然早已损毁,或许是天意。”
月圣国的资料,找不到也没法子。是好是坏,就看阿容的命了。
回到书局,屠飞鸢抛开心事,专心做起账目来。
斐仁烈仍旧挑了书,坐在窗前,两条大长腿交叠,半倚靠背,光线从窗子里打进来,投在他的脸上,愈发显得英俊深邃。
天色将晚,屠飞鸢将账目收起,与吕先生告辞,带着斐仁烈往菜市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