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不可告知她真相。”师父的话响在一一的耳边,如果说,师父应公公一定很生气。如果不说,以后就不能喊姐姐了……
是惹怒应公公这个老魔头坏些,还是姐姐不喜欢自己坏些?
一一的脑袋里正在进行着人生的重大决策,忽然,他眼睛闪闪发光!师父说过,千万不可以得罪女人,得女人得天下!所以,唯有得罪师父啦,哈哈哈!
“姐姐,我说!”一一拍了拍胸口,大义凛然。
杨萦玉双手扶着他的小肩膀,喉咙因为口干舌燥:“你……说。”
“松阳哥哥在宫中不仅仅被焕帝打来打去,就连皇后也经常欺负他。”一一认真地说道,眼滴溜溜地转着,努力地回忆着之前的事情。
因为松阳被虐待太正常了,所以一一已经习惯,并没有觉得哪里特别。
而杨萦玉的手几乎抖着:“不是说,焕帝不让皇后靠近他?”
“皇后是后宫之主,总有办法的呀,只不过是最近焕帝看得特别严,所以皇后没有办法靠近松阳,曹良又回到王府,所以中宫寂寞,就把刘伯伦召去了。”
原来,王黛的男宠不止曹良一个。
但,松阳竟然也在其中,这令杨萦玉想不到。她白皙的手臂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什、什么时候的事?”
“根据应公公说,应该是松阳哥哥十岁那年吧。”
十岁。
十岁。
一一的声音明明那么清脆,却像一口闷捶砸在了杨萦玉的胸口,令胸口支离破碎,血液似乎从中喷溅而出,洒得杨萦玉满眼血。
十岁,松阳还是一个孩童,就被王黛拖入帷帐中承欢。
松阳在皇宫中还剩什么?
身体被焕帝糟践。
自尊被王皇后践踏!
杨萦玉发出连声的低吼,隐忍而悲怆:“啊……啊……啊……”
她颓然跪在地上,喉咙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低鸣,把一一吓到了,他伸出手想要把杨萦玉扶起,却怎么都扶不起:“姐姐!不要哭了!你是不是哪里疼!”
杨萦玉恍神,抬起头凝眸望着一一,用手敲了敲胸口:“疼,姐姐这里……疼……”
一一“哇”地一声哭出来:“对不起!是师父让我不要告诉你的!我、我帮不了松阳哥哥!”
一滴晶莹的眼泪从杨萦玉的脸滴落:“一一,你还小……还小,姐姐不怪你。”
一一哇哇地大哭着:“那你起来啊!起来啊!”
“好……好。”杨萦玉哆嗦着,双手支撑着地,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深秋的风拼命地刮着,杨萦玉的脸生疼生疼的,雪还没有下。
“姐姐……我们现在去哪儿?”一一嫩嫩的手指轻轻拉着她的小指,有她在,他小小的心里总算有了家。
“回王府。”杨萦玉声音沙哑,脸冷着,眼也冷着。
曹良,骗子。
杨萦玉心里默默一句,拉着一一往王府走去。
“嘭!”地一声,杨萦玉内力一起,撞开了正殿的门。此时,曹良已经入睡。她这个入侵的外物,令暗中埋伏的侍卫冲了出来。
杨萦玉冷着脸:“一一。”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