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失魂落魄的杨楚玉,抱着琵琶望着眼前的人,几分惶恐,又几分疑惑。
眼前这个男的人面容服饰,明明和平民没有明显的区别,可是这个人每走一步,她就觉得越喘不过气。
“像,真的像。”
眼前的男人越来越近,楚玉脚步一个踉跄:“疯子。”
“哈哈,”焕帝微微一笑,点点头:“是,我是。”
在焕帝眼里看来,楚玉真的极有可能是曹乐平,而现在她的拒绝和惶恐,不过都是在伪装而已。
杨萦玉和文秀,真的好像,特别是那双明如秋水的眼睛,摄人心魂。多少年了,焕帝从来就没有在其他女人的脸上,见过这样令他魂牵梦绕的眼睛。
“如果不是夜城的人和你起了冲突,我怎么会这么快就发现你?”焕帝又是一笑,他长得并不差,甚至说挺好看。可是眼里的热切和唇角的阴厉极其不相称,让楚玉戒心大起,十分忐忑。
楚玉搂着琵琶,一步一步地退后,直到背部抵在了墙壁上,退无可退。
“你果然长大了。”焕帝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番,眸里的贪婪和恶毒,令楚玉不寒而栗。她见过的男人何其之多,唯独这个陌生的男人令她打心里觉得恐惧。
她的退缩,在焕帝看来,不过是示弱。他坐下来,细细地打量着楚玉,她美得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也高估了她的智商。见她害怕,焕帝轻声道:“不用怕,以后夜城的人再也不会为难你了。”
楚玉一愣,听得云里雾里。这个男人,怪极了。
“你回洛阳,不就是想带走松阳。朕答应你,只要你入宫,松阳就会无碍。”
松阳是谁?朕?
楚玉浑身一颤,虽然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确认现在这个人不会对自己有害,她就暂时放松了一下。
她说了一句令自己以后后悔一世的话:“真的?”
这个误会,阴差阳错地开始形成。但是,这还不足以让焕帝笃定地认为她是曹乐平。
他点点头:“你在意松阳, 朕理解。但是,你伤了曹沁的脸。他是曹相国的大公子,为了让你顺利进宫,你就发挥你的特长,把他的脸治好吧。”
焕帝派人亲自查看过曹沁的伤口,他脸上的伤口,是由当年文家独门制作的毁容散造成的。这独门秘方向来不外传,而且传女不传男,也只有文家的后代,才会知道这毁容散的成分。
“好。”楚玉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你肯进宫?你要知道,你被我找到,这盘棋你就输了,可不能反悔。”焕帝认真极了,连声音地稍微沉了沉。
不管哪里,总比这个破屋子好。既然能有机会摆脱这样就地为囚的境地,楚玉求之不得:“嗯。”
“哈哈!”焕帝大笑一声,命院外的廖公公进来,把事先准备的首饰和衣裳送了进来:“从今天开始,你将重新高贵起来。”
杨楚玉微微一怔,面前的翡翠华裳,令她眼睛一花。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焕帝和廖公公已经离开。难以置信的她,摸了摸质量上好的衣裳,金丝银线,极其精致。
她的所有反应,被暗处的杨君绝通通看见了眼里。
杨萦玉说的是真的,焕帝真的要逆着世道而行,要将曹乐平这个前朝公主,收到后宫之中。
杨君绝深呼吸一口气,身形一闪,离开了小院。
他没有回到魏府的别院,而是回到了夜城。
夜城,位于洛阳城南边的一处山林。它并不在地上,而是位于地下。夜城,是一座极大的地下宫室。
“轰隆”一声, 当一扇石门轰然打开的时候,一行人立马迎了出来,领头的人,正是因为成功偷了三琴,而从地司升为天命的古燃。
“王!”属下们双手垂下,头一低,精神抖擞地行了一个礼。
他们兴奋得脸微微发红, 因为杨君绝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穿堂而过的风,吹起杨君绝的衣袂,他凝眉不语,只是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地宫门口很暗,越往里面走,就越亮。
一行人跟在杨君绝的后面,面面相觑,王看起来不对劲儿,但又没有人敢多问。
杨君绝一直往地宫深处走,最后直接来到了书房,这是一个石室,里面有九个书架,每一个都四米高、四米长,上面密密麻麻摆着书,大概近千多本厚厚的书籍。
而这些书籍,上到天文,下到地理,还有剑法琴谱、医药历史、兵法玄学、孔孟之道,杨君绝五岁的时候,就被逼着读得滚瓜烂熟,但凡错一句,他都被打得皮开肉绽。
他是一个在地狱里长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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