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嘿嘿一笑,迷人心魂。他嘴角带上的坏,王皇后早就熟悉了,可是杨萦玉来这里一趟后,王皇后很难再相信这个男人。
她拔出一把匕首,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你不要过来!不要以为你装疯卖傻, 就可以迷惑我!”
“女郎!”曹良也没全傻,看到亮闪闪的匕首还知道害怕,这个三十岁的男人委屈得像是一个孩童,双手紧贴着手臂,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黛儿,我怕。”
黛儿,王皇后未出嫁时的闺名。在很久以前,焕帝还经常这样唤她,可是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能这样叫她的,也只有曹良。也许是这一声呼唤打动了王皇后,又或者曹良的确不像装疯卖傻,她的警惕心慢慢地降低。
“现在没人,若是杨萦玉要挟你做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本皇后说。”王皇后缓缓地放下刀,曹良见状,猛地冲过来。
“啊!”王皇后轻叫一声,只见曹良将她抱得紧紧的,脸亲昵地在她脖子上蹭着:“黛儿,我想你。”
“良亲王!”王皇后使劲儿都推不开他,便用力地扭他的胳膊一下,他委屈地喊一声“痛”后,又撒娇一般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死活不松手。
他真的傻了,以前他从未喊过痛,也不会有这么出格大胆的举动。
这么多天一来,她一直认为,他和曹乐平是在合伙欺诈和控制她。
他果然受了三枚针。王皇后眸里泛着寒光,似乎要将脑海里的杨萦玉撕成碎片。她现在无从得知曹良是否骗了她,她只知道她的男人,竟然被这个小丫头整成一个疯子!
女人很容易相信爱情,即使没有任何的证据。王皇后轻轻拍着曹良的背,指甲的殷红和他的紫衣相映成辉,她相信,曹良是爱着她的,而这个曹乐平只不过是在挑拨离间罢了。
王皇后憔悴的面容上,重新露出后宫之主特有的狠光,她一改平时的冷喝,柔声对曹良道:“乖,我一定要让那个小妮子付出代价!”
正玩着她头发的曹良,“嘿嘿”一笑,满意地点点头。他根本不懂王皇后所言何事,只是看到王皇后笑了,便也跟着笑了。
王皇后摸着他的脸,带着他走进了纱帐之中。
今天,良亲王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用完膳就出来,而是和王皇后呆了很久。这个消息被焕帝听到后,他点点头,只一句:“无碍。”
“是。”廖公公也不敢多话,唯有沉默地站在一边。如今陛下的心思,只在眼前这盘棋局当中,恐怕他刚才说的话,陛下也没有听进去。
“ 陛下,筒粽快凉了。”廖公公又小心翼翼地提醒着,最近皇后娘娘总是送筒粽来,可是陛下一口都没有动。
也许因为最近宫中平静,今天焕帝的心情还不错,他喃喃一句:“她做筒粽最好吃,可惜人不在了。”
随即,焕帝似乎想起了什么:“最近皇后可有异动?”
廖公公大惊:“最近娘娘尽心尽力地照顾良亲王,并无特殊举动。”
“盯着她!”
“啪!”地一声,焕帝手中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啪!”杨萦玉将一枚白棋敲在了棋盘上,嘴角微微上扬。王皇后既然接受了曹良,那就让她好好地沉浸在温柔乡里。
还有两天就能看见安檀了,这传说中名动洛阳的美男子,让杨萦玉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期待。洛阳文人众多,有才华之人数不胜数,能在洛阳众多青年才俊中拔得头筹,一定不是常人。
“咳咳!”秋风起,杨萦玉忍不住干咳一声,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等来那件轻裘。
“君绝?”她站起来,这才发现屋内没有他的气息。
杨萦玉耳朵微微一动,他果然没在。奇怪,他一向不出门的。
洛阳城,东市。一家店铺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掌柜傻了眼地望着眼前的人:“这位公子,要、要什么?”
“我的琴坏了。”
掌柜望着鼻子前的剑尖儿,吞了吞口水:“所、所以呢……”
“给我修琴。”
掌柜欲哭无泪地指了指旁边的物件:“公子,我这是卖、卖扇子的。”
这店铺和琴根本不搭边!这公子看着也不像眼瞎啊!
“不会修?”
“不会。”掌柜一脸求放过,真心不会。
“本公子下个月要参加琴赛,这琴你不会修,我会。”
掌柜快哭了,那找我干嘛?
“只是,”傲慢公子冷哼一声:“我不想输,琴艺比我好的人,想必是没有的了。但是世上有三张琴比我的好,全在皇宫里,你去偷来烧了,到时候我便能赢了。”
啥?掌柜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写的懵字!
“听不懂?”
掌柜想摇头,又想点头,最后还是僵着不动:“公、公子好计谋。”
“嗯,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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