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司羽烈干脆地收回魔斧,没事人一样身形一晃回到了众人前方,可是他既然已经对谈笑上了心,自然会倍加关注。
谈笑按照之前那些人的步骤也以血盟为誓,当她真的这样做了的时候,反而十分坦荡。她心里越发确定自己的安全,她知道总有人不会让她出事的,因为出事的代价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血盟既定,魔门众徒便要去魔门的大本营。
司羽烈与众人约在三日之后月全之时,因为那个时候阴气最盛,真正的“魔门”才会打开,魑魅魍魉自有去处,魔门也不是随便谁随便什么时候都能进去的。
于是众人散去,干干脆脆,没有半点拖拉。
谈笑看到此景,心中开始想象当年不动为魔主时的情形。如果不动是魔主,该会知道那本书的信息吧?如果那本书真的灵验,不动又怎么会任其留在魔门,而不是带在身边呢?
谈笑随着人潮退去,随波逐流低调而行,她想子翼神君很快就会招来的吧?他做了这么多事,总会有个解释吧?
而司羽烈却是极为有心地跟了上去,想看看谈笑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子翼神君一直都在谈笑身边,他不过是使了高级的障眼法,以谈笑、司羽烈等人的修为看不见他而已。不止是他自己,他还将丹餮也隐藏了起来。
谈笑感觉到有人跟踪,于是有心甩掉后面的人。子翼神君回头淡淡瞟了一眼,道:“你的师兄追过来了。”
谈笑不欲理会他,所以也不答话,只一门头往前走。
子翼神君语带无奈,“清宁在生我气吗?”
谈笑无语,十分不习惯子翼神君这样的说话方式。于是迅速加快了脚步,弯弯绕绕甩开了司羽烈。
行到深山僻静处,谈笑站定,半晌后方缓缓道:“子翼神君,我并非项九。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如果子翼神君与朽戈他们心思相同的话,那大可不必浪费精力费尽心思了。”
子翼神君现出身形,神色温和,“我并未将你当做项九长生。还有,我早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神君二字并不是给你叫的。”
“那么,子翼神君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什么魔门神书。子翼神君真的觉得我会需要那种东西吗?”谈笑明显不买他账。
子翼神君柳眉露忧,“看来,清宁果然是生我的气了。”他与谈笑面对面站着,“我并非试探你。试探你这种事,我以为在醉醒忘生的悬崖深渊便已经不复存在了。”
子翼神君的目光柔得似乎能渗出水来。可是谈笑的目光却是相反越来越冰冷疏离了。
“清宁,你的资质并不如当年项九长生。到目前为止虽然机缘颇多,但是这种东西总是一时的。你难道不想早一些飞升成地仙?你难道不想有朝一日能够正大光明地站在神庭之上?”
“这与那本书又有什么关系?”谈笑挑眉。
子翼神君沉默半晌,目光渐渐深沉,“那本书是开门的钥匙。”当年项九长生后来之所以能够三番两次潜入神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这本书。
项九长生事迹败露魂飞魄散。那本书便随着在时空的夹缝中漂流游荡,直到有一天进了“魔门”。
子翼神君微抬起头,“许多答案是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的。我虽知道却不能告诉你。”并非他不想坦白告诉她,而是太过轻易得到的福祉往往埋藏了更为艰难的天罚。
项九长生于修道一途实在是有些——太顺了。
谈笑轻蹙眉头,不多时又展开道:“如果我根本就没想过站在神庭之上呢?”
站在神庭之上有什么好?项九长生那样有野心的人大约会迷醉于控制世界的快感,可她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即便她从不断提升的修为中得到了满足和快意。但并没有将这当成是毕生的追求。所谓终极的力量和超越神庭的统治力或许是项九长生的愿望,但不是她谈笑的。如果可以。她甚至更愿意仍在天华山中,那里该有师父姬云华,该有师兄秦清微,该有满山的绿竹红梅,即便他们都不会有永久的生命,但生时已尽欢颜。
子翼神君的目光幽幽转移,“清宁,为什么不呢?地仙的修为甚至比许多天仙还要强悍,与天仙同等的来自神庭的认同是你们该得的。”他说这话时不自觉地带着一种天仙上神固有的优越感和自认为仁慈的施舍心,甚至是他在这么说的时候,都没能分清楚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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