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碍和王尚研就等在一边,以备不时之需。轩辕霖张开双眼,本来是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现在没有一丝眼白,把两人生生吓了一跳。
但是不多一会儿,轩辕霖的眼睛就恢复原来的模样,道:“还好,体内之前翻涌着的火气已经被压制下来,若是不出什么意外,应该可以称过一阵子。”
听到这样的话,何碍和王尚研都松了一口气。之前轩辕霖在夏无忧大婚的时候伤了身子,一头青丝全都化为白发。
王尚研那个时候为轩辕霖诊脉,只觉得他命不久矣。现在他赶紧将他的手拿过来,也不顾及他是凛国的皇帝,细细诊治。
感觉到他的脉相十分平和,王尚研这才微微放松,脸上露出笑意,道:“向大人的药物真厉害!”但是轩辕霖却没有笑,只是瞧瞧一旁的王尚研,道:“或许吧。”
王尚研和轩辕霖相处的时间不长,所以不知道现在他的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何碍和他不同,当初轩辕霖还是王爷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府中的暗卫,之后一直跟随着两人,了解自然多一些。
现在轩辕霖的这个表情可不是喜悦,何碍有一些害怕,不知道是情到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他忽然有想到夏无忧,也明白现在她在做什么。
“何碍!”屋子里面另外两个人都在看着他,何碍意识到是自己愣神,于是赶紧跪下,道:“请主子责罚!”轩辕霖的一双眼清冷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的内心给看穿一样。
一边的王尚研实在看不过去,道:“刚才主子叫你去调查茶余来的事情呢。服侍主子这么多年还不会长一些记性!”
王尚研其实是在对何碍好,自从夏无忧走了之后,轩辕霖的性情就琢磨不定,若是因为这一次愣神而受到责罚,那就太不值了。
何碍也知道王尚研的良苦用心,道:“是!这样的事情属下不会再犯!”轩辕霖挥挥手,道:“罢了,我也累了,你今早去办就是,我知道你办事一向稳妥,这一次也不要出什么意外。”
轩辕霖的声音十分冷清,何碍以前是夏无忧的人,不知道现在是否能够为他所用。他的肚子里面的那一颗药物的解药还在自己的手上,若是他想要让何碍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何碍站起身来,他知道坐在床榻之上的轩辕霖到底在想什么,也能够理解他。若是自己也处在这样的状态,他也一定会那样做。
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对立的存在,所以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亦是这样。若是真的要分出一个对错,便是两人都有错。
但是效忠于夏无忧是何碍一生都不会后悔的事情,只因为遇到她,才会有现在的他。否则现在他也还是一个市集上的小混混。
所以他相信夏无忧现在一定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不久之后就会和轩辕霖重修于好。只是那个时候轩辕霖……何碍小心地瞧着后者,轩辕霖或许会有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