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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意思啊?大老婆找上门儿来了?还梨花带雨的?可我俩还啥都没干呢啊?
气氛有点儿冷场。
这一身坦胸漏背的衣服,咋看咋觉得她别有用心呢?虽然我知道,她喜好这口儿。只是,这大半夜的,冷风一吹直打哆嗦,她咋就一点儿都不嫌乎冷呢?
“见过皇贵妃娘娘。”我行礼,毕竟,我连妃都不是。
“余姑娘无须多礼,本宫只是想找皇上……”
我挠了挠鼻子,“嘶,皇上,你不是说晚上睡这儿吗?要不要水玉帮你先把被子铺好?”
我抬眼看向宛若,她眉眼间带着几许神伤,又抬头看了看宇文潇,似乎想从他嘴里套出不一样的答案。
“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宇文潇没给她好脸,转头要回雨菲阁。
她一把拉住宇文潇的胳膊,哭哭啼啼,“皇上,皇上,臣妾都好久没见到皇上了,再者说,余姑娘没名没分,住在她这儿也不合适啊!”这炎天的民风开放也就罢了,连皇宫里的娘娘都这么不矜持吗?
“皇上,臣妾不怕人笑话,这么久了,您都没在裕荏宫留宿过,是不是臣妾做的不够好,不能留住皇上的心……”
嘶,你做的还不够好?你穿的可够少的了!
我蹲在墙角看热闹,不知道把她逼急眼了,会不会当众撕自己衣服?
宇文潇无言以对,只能让宛若拉扯,摇晃,哭诉,无动于衷。
“皇上!您这偌大的后宫,可就我一个妃子啊,您真忍心看着臣妾独守空房这么久吗皇上?您就是不看着臣妾独守空房,也得看在臣妾尽心尽力的为这后宫操心……”嚎啕大哭加下跪,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甩的到处都是。
嘶,您这为后宫操心,就得皇帝陪你睡/觉?敢情,皇帝就是个陪/睡的啊!
这算不算皇贵妃大闹雨菲阁?
宇文潇只是直直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他,眼神在变化,我从墙角站了起来,我知道宇文潇要做决定了。
他抬头,“菲雪,要不,你先睡吧,我先去把她送回去,一会儿回来。”这就是能平定天下的皇帝?一见女人哭哭啼啼就有妇人之仁了?
原来,他心里还是有她。
我有些失落,眼神暗淡了下来。他似乎察觉了,急忙讨好,“菲雪,我只是送她回宫,等我,马上回来。”
我扯出一个牵强的笑,“皇上不必急着回来,留在裕荏宫陪陪皇贵妃吧,反正你也就是个陪/睡的!”我一甩袖子,转身回房。他要追上来,却被那坦胸漏背的女人死死拽住。
他喊我,我却没有回头。
从我的床上把男人拽走,宛若,你是第二个!
夜,微凉。
我,辗转难眠。
因为,他彻夜未归。
是不是,他们已经木已成舟了?
惨白的月光,洒在我的床上,显得越发的清冷。
即便成了舟,我也能给它刨碎,姑奶奶是谁,能怕了你?
这么一想,我的心里顿时好受多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只是一睁眼,宇文潇依旧不在身边,而院子里的人依旧呜泱呜泱的。
转眼已是下朝时间,宇文潇一路飞奔带小跑儿,左顾右看,偷偷摸摸的就进了雨菲阁。
岗楼上站岗的,院子里巡逻的,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窃窃私语,捂嘴偷笑。
你这是干什么呢?你是皇帝!一国之君!到天涯海角都不用任何理由,凭你愿意!干吗往我这儿跑还偷偷摸摸,畏首畏尾的?
我掀了被子,钻进被窝假寐。
他蹑手蹑脚的进屋,看我在睡觉,坐在我床边,咳了咳,又咳了咳,当他再咳的时候,我说,“想咳出去咳去,别在这儿打扰我睡觉!”
整个炎天,除了我,估计也没谁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说梦话都这么惦记我?”他不容分说的躺在我旁边,掀了被子,盖在身上。
我一翻身,脸冲墙,不吱声。
他半起身,手抚着我的肩膀,轻啄着我的肩头,他的唇依旧柔软湿润,让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热血喷张。
他的吻从肩头,滑到脖颈,又滑到耳侧,他急促的呼吸声,刺激着我身上的每个细胞。
我刚要沦陷,就听哐啷——
我俩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水玉端着的脸盆子扣脚面上了,一地的水,还有张着大嘴,眼珠子瞪溜圆的她……
宇文潇怒向,“水玉,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儿?”
“皇,皇,皇上,对,对,对不起。”这满地的水,说跪就跪下了。
水玉呀,水玉,你是宇文澈派来整我的吗?
“不睡了!”我一掀被子,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