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棵树足有十几米高,想当初,凌风镖局里也有一棵这么高大的树。我与赫连擎总是上树掏鸟窝,然后就像肥皂剧里演的一样,被爹抓住把我俩暴揍一顿,罚一天不许吃饭!
我的童年就是如此被摧残的,现在想想还挺美好的,可惜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我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树,心里顿时有点童年的小欢喜。
嗓子不能说话就够闹心的了,人再不活动活动,身体就该报废了!
我试着爬上树,可没爬几下就滑下来了,如此往复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我最后总结的经验是,这几年营养过剩外加生活太过安逸的关系。
我插着腰站在树下,只有眼馋的份儿。
顺便再感叹一下岁月不饶人!
灵光一现,有办法了!我兴冲冲的跑进屋里东翻西掏的,水玉生拉硬拽的都没拽住,我恨不得把耗子洞都掏一遍,终于找出一根麻绳,足有几米长。
我在屋外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绑在绳子一端。用力的向树枝上一扔,竟然掉了下来,又试了几次,依旧是掉到了地上。我的积极性被打的体无完肤,难道,想爬个树就这么困难吗?
无心的那么一扔,石头在树枝上打了个圈,缠在了上面,只剩下另一端垂了下来。
我蹦高儿的蹿上了树,找了个粗壮的树枝坐了下来。
站得高望的远,这话说的可是对极了,我能看到整个王府的全景,多少间房屋,多少个院落,还有花园、水池、庭台、楼阁……
王府门前便是闹市,车水马龙,房屋千所。还有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苍翠无比,层峦叠嶂,高耸入云。
等会儿,有山?!
怀南国地势平坦,偶有几座小山丘,嘶,如此高大伟岸的山脉是哪儿来的?
“给我下来!”一声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厉喝,顺便还夹杂着愠怒,我吓了一哆嗦,手一抖,一个趔趄就从树上掉落下来。
他轻功极好,将我稳稳接住。
我看了院落,看了山水,看了闹市,看了村镇,看了山峰,咋就没看脚底下的院墙外还有个人呢?
他的脸色铁青,板着脸将我放在地上,“身体若是好了,就滚出听政王府,少在这儿给我惹是生非!”人冷也就算了,连话都这么伤人。
唔,唔,我没好,确实没好!
“水玉,看好你的主子,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本王拿你是问!”语气中夹杂着愤怒。
他一甩衣袖,带着他的贴身侍卫气势汹汹的走了。
水玉低着头,眼圈含泪,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冲她摆摆手,表示不要在意。她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小姐,奴婢去给您准备午饭了!”
我躺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晒太阳,一边纳凉。
心说,不能再作了,万一他知道了我是皇妃,岂不是暴/露了我的身份。俗话说的好,不作就不会死的太早,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不过,他说他这是听政王府?嫁给段楠那么久,我咋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个王府,还有这么个王爷呢?
看这地势肯定不是京城,段楠他兄弟姐妹十几个呢,保不齐出个什么听政王,我孤陋寡闻了也说不定呢!
嘶,听政王府?听政王?我倒是听说炎天国的宇文潇常年称病不上朝,一直由其弟宇文澈监国,宇文潇特封他为听政王!
难不成,他是……宇文澈?!
这里是……炎天?!
怪不得这里和怀南相比温差这么大,因为炎天地处盆地,四周皆是崇山峻岭,冷空气进不来,热空气也出不去,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这么四季如春的宜人气候。
如果真是炎天,那我就更不用担心段楠的追兵了。
想到这里,我躺在摇椅上,摇的更欢。
只是,他救了我,那赫连擎呢?会不会也在王府里?可是这么久了,为何没见到过他的影子?待我伤好了,我一定问问王爷!
“小姐,午饭好了!”水玉系着围裙,像极了厨娘。
听政王府的习惯还真是和怀南不一样,每房妻妾都有自己的厨房,自己开伙,而且是贴身丫头来做饭。
“小姐,吃饭了——”
唔,唔,半个听政王府都听见了,我是不会说话,又不是聋子!
哎,流食的时间又到了,我痛苦的拖着貌似七老八十的身体,一步一挪,吃了一个多月的清粥,看着我都干呕!
此时,我却没有注意到一双藏在暗中的眼在注视着我。